烈此時鎮定了少許,對著包惜弱道:“你……你這又是為何……”
包惜弱凜然說道:“要我再回王府,是萬萬不能了!”
完顏洪烈一驚,急忙問:“什麼!這是為何!”
就見包惜弱指著身旁的楊鐵心,“我丈夫並沒有死,天涯海角我也隨了他去。”
完顏洪烈這回可是震驚異常,顫聲道:“這麼多年了,你……你竟還想著他,還只顧著他……”
“他才是我心裡真正的丈夫啊!”包惜弱說著,卻見此時完顏洪烈臉色已經慘白。
“你……難道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嗎?我對你還不過好嗎?”
包惜弱嘆了一口氣,道:“你對我好,我是知道的。但我愛的只有我的丈夫。”
“難道……難道在你心裡,就沒有我一絲一毫?你……你心裡可曾有過我?”
“……”包惜弱沒有答話,但看向楊鐵心時,滿臉的柔情卻說明了一切。完顏洪烈頓時胸口猶如被鐵錘重重敲打,一時間透不過氣來。
想來自完顏洪烈千方百計而娶得了包惜弱,但她心中卻始終未忘故夫。十餘年來他對她用情良苦,多年來未曾再娶二妻,即便是對楊康,也是視同己出,到頭來卻還是落得如此下場。眼見她明知如今就要身首異處,臉上卻兀自顯出心滿意足、喜不自勝之情。與她成婚一十八年,幾時又曾見她對他露過這等神色?他貴為皇子,在她心中,可一直遠遠及不上一個村野匹夫,思及此,不禁心中傷痛欲絕。
完顏洪烈渾身顫抖著,手扶胸口,要不是周圍侍衛扶著,險些跌下馬。他緩緩閉上眼,深深吸了幾口氣,右手依舊揪著胸口,左手緩緩抬起,緊接著後面的弓弩手便團團圍了上來。顫聲道:“準……準備……放,放……啊……”還尚未說完,卻突然被人所打斷。
只見一把利劍,橫臥在完顏洪烈的頸前。
“眼下只有如此,否則必將會是魚死網破的局面!”楊康手持利劍,耳邊響著趙拓先前的話,緊咬牙關,別過頭,眼始終不敢抬。
完顏洪烈此時面如死灰,毫不在乎頸上橫臥的劍,轉向楊康悽聲道:“康……康兒,連你,連你也要棄父王而去嗎……?”
一股鐵腥氣在口中蔓延。楊康持著劍的手微微顫抖,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卻以被指甲深入,攥出血來。
見此狀,完顏洪烈心中已是明瞭。自嘲的一笑後,不由得心灰意冷道:“罷了……都罷了。都放他們走吧……”
經此大變,四周一片鴉雀無聲。
“我說,都放他們走!”
完顏洪烈聲嘶力竭的大喊。一陣短暫的沉靜,周圍的侍衛,以及歐陽克,沙通天等人,都“刷刷”的退向了兩邊,中間讓出了一條大道。
趙拓趁此靠了過來,看了眼楊康,無奈道:“勞煩王爺,還需跟同我們一起出城。待眾人安全撤離後,定會使得王爺安然返回。”
楊康聽此猛一抬頭,隨即又低下。
“呵呵,是以至此,我還能說什麼。”
見沙通天等人似猶豫不定,趙拓緊接著道:“各位請放心,再怎麼說,小王……楊康兄弟也是自小由王爺撫養成人,養育之恩不足報,王爺必定安全無礙!”
沙通天等人聽後,互看一眼,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趙拓卻再次說:“多謝!只不過……還請彭老前輩將這位道長的解藥一併留下。”乃是先前兩軍交鋒之時,馬鈺被彭連虎陰計所施,中了獨門利器毒針環。
彭連虎牛鈴般的醜眼瞪圓,“混小子,你……”正準備開罵,卻見趙王爺完顏洪烈頹然的點了點頭,縱使他心有不甘,卻先前已在王府失了面子,叫人把王妃奪走,現又在眼皮底下被人劫了王爺,說什麼也不能再違背王爺的意思。
“哼!臭小子,便宜你……啊!我的藥!解藥不見啦!”彭連虎左手伸入懷裡一摸,臉上變色。
丘處機大怒,以為是他偷奸耍滑,不願交出解藥,正欲大罵,卻聽朱聰舉著個白色的鼻菸壺,笑道:“是不是這個?”竟然是朱聰在不知不覺中,摸走了解藥!
“你……”
“彭老前輩息怒,還望賜教用法。”趙拓急忙插話。
“哼!既然如此,你們也需將那老瞎子的解藥交來!”王爺落在對方手裡,彭連虎終究是沒能火起來。更何況自己這邊也著了老瞎子的道。
“這是自然!”
“紅色的內服,灰色的外敷!”
果然,趙拓接過朱聰遞來的鼻菸壺,拔開塞子,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