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原本還想說什麼,但不知為何,他竟對趙拓有說不出的信任,聽趙拓這麼一說,當即不再發話,點點頭,同趙拓黃蓉一同向後院奔去。
三人躲過府內來來往往,不斷增多的侍衛,順著牆垣一路奔向竹林。剛到那兒,竟見楊康一家人也正欲從此處離去。非但如此,趙拓驚詫的發現,穆念慈也守在一旁。轉念一想便明白,必定是穆念慈放心不下,跟著楊鐵心前來,約定在此接應的。
“楊兄,沒想到不用到南城門,便能匯合了。這位是我義兄郭靖,先前已經見過。這位是他的朋友,黃蓉黃姑娘……”
“甚麼?郭靖?你……你……姓郭?你父親可是嘯天?”還未等趙拓說完,就見楊鐵心身子一震,顫聲問。
郭靖認出眼前之人是那日比武招親的那對父女,大為詫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趙拓和楊康,點點頭道:“是,晚輩就是郭靖,先父正是名叫嘯天。穆老前輩你如何知曉……”
楊鐵心熱淚盈眶,抬頭叫道:“天哪,天哪!蒼天有眼,蒼天有眼!”此時他已是心意激盪、五內如沸,抖動著的手緊緊抓住郭靖的胳膊,老淚縱橫,“你……你父親是我的義兄,我們八拜之交,情義勝於同胞手足……”沒說兩句,已經喉頭哽住。一旁的包惜弱同樣淚如雨下。
“啊!”郭靖聽後也十分激動,沒想到竟是自己父親的故人,眼中不禁溼潤,正欲細細詢問,卻被趙拓打斷。
“大哥,沒想到你與楊老前輩家競有如此淵源。只是此次卻不宜久留,一切還時待我們逃離王府再說為好。”
楊鐵心聽趙拓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此時還在金國的趙王府中,忙抹了把眼淚,道:“啊!的確,的確,看我,光顧著激動了。待我們離開這裡,我再詳細告訴你你父親的事情。”
“揚兄,你護送楊伯母與楊伯伯先走,我們隨後。”
楊康衝趙拓點點頭,抱起包惜弱躍上圍牆,楊鐵心與穆念慈緊跟其後。
見他們已安然離去,趙拓等人也欲翻牆離去。突然,身後一聲清嘯,一人長笑而來,手搖摺扇,笑道:“女孩兒,我終於找到你了。這回可不再上你的當啦。”來人正是歐陽克。隨後跟著侯通海,彭連虎,沙通天。
見來人是歐陽克等人,趙拓立即眉頭大皺。不說眼前這幾人都已是武功有所成,遠非他們幾人所能敵,就是他拼上小無相功及獨孤九劍,估計自己能不能勉強得以逃脫都還兩可。
“歐陽兄,想不到幾位如此有雅興,也到此一遊。”
“啪”一聲,歐陽克手中摺扇展開輕揮,“彼此彼此,肖兄不也在此與佳人一同賞月嗎?”說著,兩眼不時掃向黃蓉,放著藍光。
“呵呵,歐陽兄說笑了。照理說小弟本應好好與歐陽兄在此良辰美景之下,把酒言歡。只可惜奈何今日小弟實有所不便,不得不先行告辭,還望歐陽兄見諒。改日再見,小弟定當做東,不醉不休。告辭!”說完,拉過郭靖就想溜。
歐陽克扇子一合,足不跨步,卻突然間身子已經攔在眾人面前,“肖兄,何必改日,今日既然有緣,便一同歡聚便是。”話雖是對趙拓所說,眼光卻離都沒有離開過黃蓉。
“好一招‘移形換位’!看來歐陽兄是打定主意要留我們幾人一同喝酒了?”雖然趙拓也知道,讓這幾人放他們離開是不可能,但眼前之人,尤其是歐陽克,如有可能他還是不想輕易得罪。畢竟惹到西毒的寶貝兒子可不是好玩的。
歐陽克自負下陳姬妾全是天下佳麗,就是大金、大宋兩國皇帝的後宮也未必能比得上,哪知在趙王府中卻遇到了黃蓉,但見她面色瑩白如玉,眼中波光流轉,雖然年齒尚稚,卻實是生平未見的絕色,自己的眾姬相比之下竟如糞土,當她先前與諸人比武之時,便早已神魂飄蕩,只可惜被其逃脫。如今好不容易找見,哪肯放她離去。
歐陽克摺扇一揮,緩步向前,微微一笑:“肖兄有事不得不離去,雖讓人惋惜,卻也無可奈何。只是那位姑娘,夜闖王府,我等受王爺重託,厚禮聘我等前來,就這麼讓其離去,實在無法交代。”這麼說著,對一旁同是夜闖王府的郭靖卻是連看都不看一樣。瞎子都看得出眼前之人安的什麼心。
趙拓看向黃蓉,只見她依舊是笑臉迎迎,面上沒有絲毫慌亂之情,不禁暗自讚賞。又看郭靖一幅衝動樣兒,恨不得上去痛扁這條色狼,微微一笑,壓了壓郭靖的手,道:“歐陽兄,看來你我無法達成一致了。小弟今天只能得罪了,改日有機會再謝罪!”說完,趙拓身形一閃,左足點地,衣衫飄動,右手無聲無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