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鶴也笑了,挺得意的。
李玉翎道:“場主這趟到京裡來是……”
宮天鶴道:“來看看老弟你啊!聽說你在京裡很得意。心裡這一高興,挪動腿就來了,恐怕還要你破費破費。”
哈善道:“這還用你說,怎麼說玉翎也該儘儘地主之誼,明兒個這一天是玉翎的,後兒個是我的,想怎麼吃,怎麼玩,任你挑,任你選,滿意麼?”
宮天鶴笑道:“滿意,滿意,任挑任選那還能不滿意,再不滿意就顯得我太不知足了,也有點敲詐……”笑容微斂,話鋒忽轉地道:“說真格的,吃喝玩樂都不要緊,卻可以往後放放,我順便要來辦件私事兒,這才是真的,這件事我不能不放在前頭,因為這件事一半兒私一半兒公。”
李玉翎心裡打了個轉兒,道:“什麼事兒?場主。”
宮天鶴微一搖頭,嘆道:“說起來讓人氣煞、羞煞,不是老弟你是自己人,我還真難以啟齒,我那不肖女兒跑了……”
李玉翎目光一凝道:“場主怎麼說,官姑娘跑了?”
“可不?”宮天鶴道:“她不但跑了,而且還帶走了我幾樣機要公文,女兒不肖,我可以不要,機要公文事關重大,我不能不找回來,老弟,你說是不?”
哈善道:“你這位姑娘也太不懂事了,自己跑了已經夠瞧的了,怎麼還順手帶走了機要公文,這不是要人命麼?”
李玉翎心裡琢磨上了,他跟官無雙在一起老半天了,沒聽宮無雙提過一個有關機要公文的字,要有宮無雙絕不會不告訴他。
他這麼一琢磨就明白了,宮天鶴是故意把事態搞大,不但造成了不追緝到宮無雙不能罷手的局面,而且還讓人不能收留宮元雙,這一著高,而且狠。
他心念及此,凝目問道:“場主,宮姑娘是為什麼走的,跟您鬧意氣麼?”
宮天鶴嘆聲道:“誰知道啊!別說是鬧意氣了,前兩天一直是好好的,我連說她一句也沒有。”
哈善道:“兒女大了,翅膀都長硬了,如有一點不如意就會飛。”
宮天鶴道:“她那有一點不如意的,不缺她吃,不缺她喝,她要什麼我給什麼?她還有什麼不如意的,單說玩兒,她還不是要上那兒去就上那兒去,愛去幾天就是幾天,我從沒攔過她,也從沒說過她一句……”
哈善道:“只怕你慣縱壞了,讓她自由壞了。”
宮天鶴道:“這我承認,我一向縱慣她,她也一向任性。”
“場主。”李玉翎道:“宮姑娘是什麼時候離開牧場的?”
宮天鶴道:“有好幾天了。”
李玉翎道:“場主怎麼知道宮姑娘不是出去玩兒了,記得我在牧場的時候,宮姑娘就常出去。”
宮天鶴道:“原先,我還以為她是出去玩兒了,可是她沒出去過這麼久,而且幾件機要公文也不見了……”
李玉翎道:“怎見得是宮姑娘拿去的?”
宮天鶴道:“牧場裡別人都在,只她不在,別人也不知道我那機要公文的藏處,她走了,那幾件機要公文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