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莠民呢?把他帶來。”
李玉翎搖頭說道:“玉爺原諒,卑職不能冒滅口之險。”
玉鐸冷笑一聲道:“空口無憑,我豈會相信你,在我沒見著那江湖莠民之前,任何人別想拿宮天鶴。”
李玉翎道:“事關多倫格格的安危,卑職身負王命,萬一走了宮天鶴,這個責任負不起,事出無奈,還請玉爺原諒……”
一揮手,喝道:“咱們搜!”帶著人就往裡闖。
“慢著。”玉鐸厲喝一聲道:“李玉翎,你真要搜?”
李玉翎道:“事關重大,豈有兒戲。”
“好。”玉鐸怒極而笑,一點頭道:“我讓你們搜,搜著了宮天鶴,我讓你們把他帶走,要是搜不著宮天鶴怎麼說?”
李玉翎道:“卑職認個冒犯皇族之罪,任憑你議處就是。”
“好。”玉鐸猛一撇身,幾乎是喊:“你搜。”
李玉翎帶著人撲進去,剛到前院,摹地裡後院方面傳來轟然一聲火槍聲,還夾雜著幾聲震盪夜空的叱喝。
李玉翎立即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大叫說道:“統帶,跟我來!”帶著高祿往後撲去。
天上神仙府,人間王侯家,這七貝子府庭院深深,院落重重,穿過了好幾重門才抵達了亭、臺、樓、榭一應俱全的後院。
後院裡樹海森森,黝黑一片,沒一處燈火,在那昏暗的目光下,只能看見左近雲廊縷回,樹海中偶露幾角飛旋狼牙,到那裡去找宮天鶴。
忽然間,後院牆翻上一人,是一名侍衛營好手,只聽他大聲叫道:“稟統帶,宮天鶴已然中槍受傷,屬下看見他又折回了這院子……”
話聲未落,倏地一聲慘叫翻了下去。
高祿兩眼冒火,大叫說道:“宮天鶴,你死到臨頭還敢傷人?”
後院靜悄悄,只有高祿的聲音震得四下裡迴響,別的那有半點動靜。
李玉翎冷笑一聲道:“統帶不必跟他多費唇舌了,圍住了那座小樓就是。”他抬劍指向樹海中一座小樓,人也撲了過去。
高祿帶著四名護衛跟了過去,抬眼望望門窗緊閉,毫無半點燈火的小樓,道:“你看見了麼!他躲在這兒?”
李玉翎道:“沒錯,統帶,適才貴屬中暗算翻下牆頭的時候,我曾見小樓上一點光亮疾閃。”
高祿冷笑一聲,望著樓頭道:“宮天鶴,有我在此,你還不趕快下來認罪麼?”
小樓上靜悄悄的,似沒反應。
高祿火了,道:“宮天鶴,難道你要等我上去請你不成?”小樓仍是靜悄悄的。
高祿大叫說道:“火槍手進來兩個。”
打後牆外翻進了兩名火槍手。
高祿抬手往上一指,怒喝說道:“給我轟他兩下,看他下來不下來。”
兩名火槍手一聲答應,舉起了槍……
李玉翎拾手一攔,高聲說道:“宮天鶴,男子漢大丈夫,敢做要敢當,你縮在樓上不肯下來還則罷了,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算得什麼英雄好漢。”
驀地一聲冷笑自樓頭響起:“好吧!算我怕激,卑職無罪。”
高祿道:“站出來跟我說話。”
樓上一扇窗戶呀然而開,宮天鶴露出半截身子,就站在窗前,只聽他道:“統帶,卑職在這兒。”
高祿道:“你給我下來說話。”
宮天鶴搖頭說道:“統帶原諒,在話沒說清楚之前,卑職不能下去。”
高祿道:“罪證確實,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宮天鶴道:“統帶,卑職我有什麼罪?”
高祿道:“你有什麼罪,你自己清楚,不必問我。”
宮天鶴道:“在卑職看來,卑職一未作奸,二未犯科,一點罪也沒有。”
高祿怒聲說道:“勾結江湖莠民劫擄皇族親貴,這不是罪是什麼?”
宮天鶴道:“統帶說卑職勾結江湖莠民,劫擄皇族親貴?”
高祿道:“不錯,難道冤枉你麼?”
宮天鶴道:“且莫說冤枉不冤枉,卑職要問問,是那一個告卑職的?”
高祿道:“沒人告你,是一個犯人招出來的口供。”
宮天鶴道:“犯人,那兒來的犯人?”
高祿道:“‘親軍營’拿獲的‘斧頭會’江湖莠民。”
宮天鶴道:“這‘斧頭會’的江湖莠民,是‘親軍營’那一個拿獲的?”
李玉翎道:“我拿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