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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統帶總該給卑職申辯的機會。”

哈善道:“打從你開門至今,你申辯的還不夠麼?你要再申辯也可以,讓我拿住你交到宮裡,到那時你再申辯也不遲。”

李玉翎知道自己絕不能讓他拿著,只這一讓他拿著,那就全完了。

他心念轉動,遲遲沒說話。

哈善那裡又開了口:“李玉翎,我不妨告訴你,上頭要我拿你可是死活不說,火槍的威力你是知道的……”

李玉翎道:“統帶,卑職無罪……”

哈善倏然而笑,笑得奸滑,道:“你還嘴硬麼?我不妨再告訴你一點,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是‘神州八異’的門下,藝出‘老爺嶺’,這絕不錯吧!”

李玉翎機伶震顫,道:“統帶聽誰說卑職是……”

哈善道:“你親口說的,不是麼?”

李玉翎道:“卑職親口說?”

哈善道:“在‘七貝子府’那座小樓上,你忘了?”

李玉翎心神狂震:“誰聽見卑職……”

哈善道:“自然是有人聽見,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李玉翎怔住了,心想:他說這話的時候,只有鐵奎、宮無雙、宮天鶴在場,鐵奎不必考慮,官無雙跟宮天鶴都已經死了,死人不會告狀,這是誰聽見的?

難不成是高祿?不可能,當時高祿在樓下,絕聽不見樓上的談話。

那麼是另有別人隱在樓上?更不可能,憑自己跟鐵奎的聽覺,別說樓上另有別人,就是有人靠近小樓,也絕瞞不過自己跟鐵奎的耳朵。

那是誰?

是哈善施詐?

不會,施詐那有詐得那麼巧的,時間、地點、說的話完全對,就跟哈善他自己當時也在場一樣。

現在“罪證”已然確切,就是舌頭能把天翻過來也沒用了。

怎麼辦?

留也不能留,衝也不能衝。

他既是這麼個“叛逆”,留是死路一條。

他是個血肉之軀,絕受不了那火槍灼熱的鐵砂。

怎麼辦?為今之計只有退進“辦公房”死守,等候鐵奎援後到來,自己有一柄長劍在手,抵擋“新軍營”跟“五城巡捕營”的這些高手絕無問題,至於火槍雖然威力大,不讓那些槍手靠近,諒無大礙。

有此一念,他立即退進“辦公房”關上了門。

只聽哈善在外頭叫道:“李玉翎,你這是打什麼主意,要知道你今天是逃不了的,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聽候發落麼?”

李玉翎沒答話。

只聽哈善又在外頭叫道:“李玉翎,你莫非等我下令火槍轟你麼?出來吧!李玉翎,只要你肯乖乖出來束手就逮,念在你跟我這一陣子的情份上,我會請求上頭對你從寬議處的……”

李玉翎暗暗一聲冷笑:玩心眼兒玩到我頭上來了,你不過一個“親軍營”小小統帶,有什麼資格說話?

心念甫至此,突然驚覺有人靠近。

絕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只讓後窗伸進一管手槍,自己便算交給他們了。

身上苦無暗器,當即伸手從桌上抓起一支筆打了出去。

一支狼毫到了他手裡何異一柄飛刀,“颼”地一聲那支筆射出後窗,後窗響起一聲慘叫,砰然一聲有人倒地。

突聽後窗外響起大叫:“叛逆傷人了,叛逆傷人了!”

前頭哈善一聲驚叱怒道:“好大膽的叛逆,死到臨頭還敢拒捕傷人,給我衝。”

李玉翎只聽得衣袂飄風從前頭響起,他心知有人撲了過來,聽聽那衣袂飄風聲,撲過來的還不只一個。

當即他一緊手中長劍,退一步關閉了後窗。

他是怕背腹受敵。

他的顧慮沒有錯,當前門被撞開,衝進四個“五城巡捕營”高手之際,後窗“轟”然一聲響,一看後窗被火槍轟炸得粉碎,一蓬灼熱的鐵砂打了進來,正好迎著撲進來的那四個人。

前頭的兩個慘叫聲中倒了下去,後頭那兩個有前頭那兩個為盾牌沒挨著,魂飛魄散地急急退了出去。

看看倒在門口的那兩個,面目全非,一身都焦了。

這能怪誰,要怪只能怪帶著拿人的哈善前後沒協調好。

只聽哈善在前頭厲喝罵上了:“飯桶,飯桶,你們這是幹什麼?難道我找你們來打自己人的不成,也不看看是怎麼回事就亂放槍,下次沒我的命令,誰要是敢再亂放槍,我就馬上摘誰的腦袋。”

有哈善這一句,任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