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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如意真君言詞懇切,心想再多說無益,真君大恩,只能留待以後再報。

他依言坐上法臺,背對如意真君和玄真子將衣服脫完,這才明白真君為何要趕林韻芝離開。

“陳兵,此去無論遇到何事,你不必驚慌,只管默唸‘無量無畏’四字,想來應該問題不大。到時你若覺得心悸得厲害,便是返回之時,只須如此……不然,就只能留在地球,並忘卻這裡的全部記憶,只能再等有緣了。”如意真君在跟陳兵詳細講解託世的過程或可能發生的變化後,便開始施法。

恍恍惚惚間,陳兵來到半空,初時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後來便隱隱見得白霧,再後來就有了光亮。

他正飛行間,突然見得一個光禿禿的山頭上,正有一女子裸身站立,定睛一看,正是與自己永別的雲兒,她白皙的胸前還插著一把剪子。

“咦,雲兒身上的剪子不是已被我拔了嗎?”

陳兵覺得奇怪,喊了幾聲也沒見她應答,便向她奔去,不想耳邊卻突然響起一聲怒喝,“你是何人,膽敢擅闖禁地!”

他轉頭一看,卻見一個丈餘高的惡鬼從側面撲來。

惡鬼左手握著桶粗狼牙棒,右手拿閃亮的鐵鎖鏈,說話間一抖手,那鎖鏈就像毒蛇一般,“叮噹”作響的向前纏來。

鐵鎖鏈轉瞬間就把陳兵捆得嚴嚴實實,根本無法動彈。眼看狼牙棒也劈頭蓋臉地砸來,他再看一眼雲兒,放棄一切幻想,口呼“無量無畏”,霎時,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B1節 可愛老媽(修)

眼前再度大放光明,陳兵終於來到地球。刺目的陽光使得他一時睜不開眼來,就乾脆閉目飄浮在半空中。

等眼睛適應之後,他發覺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眼下是一片黃沙翻滾的大沙漠,一時不知何往,後來利用太陽的位置,才確定了自己家鄉的方位。

在離開了沙漠後,為免驚世駭俗,他在託世鼎的幫助下隱身飛行。

看著下面漸漸熟悉的環境和川流不息的車流人流,陳兵想起即將見到家人,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家就一個字,可它寄託的東西,何止千萬,當你擁有它時,也許不會去想它,可當你真正遠離時,才會記起它曾給你的一切。

家就在前方,那幢淺黃色的小洋樓已在眼前。

陳兵隱身在窗外看著母親汪佩佩,禁不住淚眼模糊——

此時汪佩佩正與一幫票友在喝茶。

一個被大家稱為李老師的中年婦女說道:“老汪,你家這茶真好,茉莉花的香味特別純正。”

汪佩佩一笑起來,臉上就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李老師過獎了,你家的碧羅春才叫好喝呢。”

此時陳兵眼前的母親雖沒有大變,但頭上卻是有著幾根白髮,歲月不饒人啊!

家裡好像重新裝修過,但擺設還是老樣子。他剛才去自己的房間看過,都跟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雖然沒人住,卻纖塵不染,想來是老媽每天都在打掃。

他家雖有保姆,但他的房間總是母親親自打掃的。汪佩佩說,能給兒子服務,是她的福份。

一幫票友品完了茶,有人提議:走,我們去喊兩嗓吧。

陳兵見眾人站了起來,便先一步飛到三樓的小歌廳,找個地方躲了,免得被人碰上。

票友們來到小歌廳,一番客氣之後,輪到汪佩佩第一個演唱。

她唱的是《定軍山》中的一段,只見她提氣開聲,唱得倒是字正腔圓,只不過由於身體發福,動作卻較彆扭,一個跨馬揚鞭才使到一半就差點摔倒在地。

“唉,不行,不行,今天狀態不好。”汪佩佩減少一些動作,把唱段唱完,見票友們的掌聲稀疏,忙自嘲狀態不好。

陳兵心想,自己這方面就跟老媽相像,不管行不行都要找藉口。

李老師跟汪佩佩關係最好,見她有些尷尬,忙起身給她圓場,“老汪,你今天的狀態確實不太好。上次我們兩個去北京,你唱得,唉呀真是沒法說。來,擦擦汗。”

汪佩佩聽得李老師給自己搭臺,忙不失時機地吹牛,“說的也是,上回我也是唱《定軍山》,不但跨馬揚鞭輕鬆完成,還做了三個挑擔劈叉的動作,把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直說想不到。唉,可惜那種狀態實在難找。”

“不會吧,汪太太,我可從來沒見過你有這麼厲害,不會是吹牛吧?大家老姐老妹的,還不瞭解你。” 另一個削瘦的女人不給汪佩佩面子。

陳兵記得她是一個高幹的老婆,也許是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