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威武過人,此女血崩而死,想必這麼一說,晉王就算還有疑慮,也不會再把女兒嫁給楊大將軍了。”
楊玄感無話可說,半天,才幽幽地道出一句:“王世充,算你狠。”
李密半天沒說話了,一直盯著王世充,眼珠子卻是轉來轉去,突然開口說道:“王世充,你想得什麼好處,直說吧。”
王世充嘿嘿一笑:“還是蒲山郡公了解下官,小人要的很簡單,剛才已經說過了,求二位幫忙引見哪位高門大族,賜個女兒給下官做妻子。”
楊玄感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了聲“無恥”。
王世充摸了摸腦袋,道:“大將軍啊,我這老婆因你而死,難道你不應該負點責任嗎?下官不敢高攀越國公家,只求您能賞個金面,求宇文述大人把千金許配於我,下官就心滿意足啦。晉王的南陽郡主入了宇文大人的府,他賞我個女兒也不算虧啊。”
李密突然道:“你不是自稱跟宇文公子很熟嗎?為何自己不去說?”
王世充“嘿嘿”一笑:“宇文家也是世家名門,看不上下官,再說宇文公子又不是宇文大人,說話的份量也不夠,光靠我去提親,怕是娶不到宇文小姐,反而要給趕出府啦。”
楊玄感的笑聲中帶著嘲諷與不屑:“你直說自己檔次太低,配不上宇文小姐不就行了嗎,繞這麼多彎子也不嫌累。”
王世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也不說話。
李密把楊玄感拉到了一邊,悄聲道:“大哥有何打算?”
楊玄感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哪有什麼辦法,除了答應他以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李密嘆了口氣,道:“小弟一向心高氣傲,自認為論才智年輕一輩中無出小弟之右者。想不到這王世充,雖心如虎狼,人又厚顏無恥,論心機智謀卻是如此厲害。看來今天這個栽我們還是得認了。”
楊玄感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那幫他找老婆的事怎麼辦?”
李密嘆了口氣:“宇文述將軍與令尊一向關係不錯,若是令尊出面去說,應該不會拂令尊的面子。只是晉王那裡,未必能如他所說的那樣,把女兒嫁給宇文家。”
“那咱們就跟他說,讓他先去想辦法讓晉王肯把女兒嫁給宇文家,我們再讓家父出面,替他向宇文將軍說媒。奶奶的,便宜這小子了。”楊玄感恨恨地說道。
“就這麼辦。”李密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人商議已定,便回身去找那王世充,還未開口,王世充便笑道:“二位想必已經答應下官所請了吧。”
楊玄感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李密冷冷地說道:“王世充,你的要求我們答應了,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嗎?”
王世充嬉皮笑臉地轉向了李密:“下官不是傻子,二位就這麼走了,回去來個翻臉不認,那下官不是虧大了?”
楊玄感怒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我既然答應了你幫你去提親,自然不會食言。”
王世充擺了擺手:“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與其賭咒發誓,不如直接討論下行動的細節,約定下各自要做的事情和聯絡方式,下官更信這個。”
李密嘆了口氣:“王世充,你當心有一天精明得過了頭反受其害。”
王世充哈哈一笑,這次能智勝李密,讓他心中無比地舒坦:“不勞蒲山郡公費心了,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下官知道二位現在肯定恨透了我,欲殺我而後快,和二位的交易可能今生也僅限這一回,自然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嘍?若是成功,以後要靠宇文大人庇護了,也就不勞二位掛心啦。”
楊玄感不耐煩地出聲道:“你不是說要討論行動細節嗎?我二人剛才合計了一下,這事得由你先去透過宇文大人說動晉王將郡主許配給宇文公子,我才好找我爹去幫你向宇文大人提親。你可得想好了怎麼跟宇文公子去說。”
王世充哈哈一笑:“宇文將軍可是有三位公子,化及,智及,士及三位。你們看我是要為哪位說媒去娶郡主呢?”
楊玄感對宇文家的事所知不多,甚至因為宇文述封官在外地,他本人長年不在大興城,只知道他的長子宇文化及也是這大興城裡一個小霸,經常帶領家丁,騎高頭大馬,挾弓持彈,狂奔急馳於長安道上,因此,城中百姓稱為“輕薄公子”。
楊玄感與這宇文化及見過幾面,他對自己倒是很恭敬,每次路上相遇都會主動讓路,除此之外,對此人就沒啥印象了,至於那宇文智及與宇文士及,更是一無所知了。
李密沉聲說道:“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