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大規模調往遼東的戰略牽制作用,按封參軍的這種打法,是要變次為主,反過來要遼東大軍來為我軍創造機會,高僕射是不會答應的,作為遼東大軍主帥的漢王殿下也是不會答應的。”
封倫搖了搖頭:“誰說了我軍一定就只能當偏師?凡兵法,以正合,以奇勝,我軍穿越北海,本就是奇兵,現在出師的時間晚了十天,算起來在遼東正好是漢王大軍和高句麗的主力相持的時候,這時候我軍突然出現在平壤城下,不正好可以破國擒君?”
王世充微微一笑:“封參軍,可這一切的前提是我軍可以破國擒君,你可有充分的把握一定可以靠著四萬騎兵的突襲攻下平壤?萬一突襲不成,我軍只能頓兵于堅城之下,遠離海岸的補給,到時候恐怕還得指望遼東方向的大軍能來救咱們了,如果到了那一步,高僕射和漢王必定會治我們違背軍令之罪,對不對?”
封倫動了動嘴,沒有接話,他也確實不敢打能攻克平壤的保票。
王世充看封倫沒說話,繼續說道:“這第二,海上風浪巨大,如果碰到風暴,我軍的艦隊還可以透過扔掉一些糧草補給,減輕船隻的負載,來躲過這種風浪,但要是船上都裝滿了戰馬,碰到風浪時避無可避,馬是活物,也沒那麼容易給扔進大海,到時候只能全船一起沉入海底,這種風險,不知道封參軍如何規避?”
封倫冷笑道:“奇兵突襲,本就是要抱了九死一生之心,瞻前顧後,怕這怕那,還上什麼戰場?真要是碰到風暴,那隻能自認倒黴,你當就算是純步兵,碰到風暴了還能到高句麗建功立業嗎?”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緊緊地盯著封倫,厲聲道:“封參軍,為將者,未慮勝時就得先慮敗,我們必須對幾萬將士的生命負責,純步兵的船隊碰到這種風暴,至少可以透過扔掉軍糧,中途折回,不至於全部損失,若是按你這打法,真要碰到風暴,到時候這龐大的船隊只怕是片板不回,這責任你負得起嗎?!”
封倫毫不示弱地回道:“渡海遠征,深入敵國,本就不能抱著生還的打算,一往無前者可以死中求生,猶豫不前者只能一足無間,封某既然來了軍中,就要隨軍渡海,真要碰到風浪,葬身魚腹了,也就認命,想那麼多幹嘛!王參軍,我記得你以前也很有膽色,怎麼這些年越活越膽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