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鐵杖向著王世充豎起了大姆指:“行滿,還是你厲害,咱哥幾個全聽你的啦!”
王世充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張輿圖上,喃喃自語道:“史元帥,張將軍,但願你們的動作能快一點。”
十天之後,牂牁(在今貴州,雲南一帶,主要是貴州的大部)郡的七星關處,爨翫和爨震兩兄弟帶著不足百名的騎兵護衛,無精打彩地路過這裡,十天來,他們一直被隋軍在後面追著屁股,本來一兩千人到現在死的死,散的散,現在只剩這麼些人了,昨天夜裡又被隋軍追上,虧了一個護衛隊長穿上爨翫的衣甲,帶了二十多人捨命引開隋軍追兵,這才讓他們逃過一劫。
一夜的奔波之後,爨翫和爨震這會兒終於確認擺脫了追擊,爨翫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從馬鞍上翻滾而下,在路邊大口地嘔吐起來,他的兒子爨宏達連忙跟在他後面,一陣子捶胸撫背,而一邊的爨震也受到這種情緒的影響,下了馬,在一邊默然無語。
爨翫吐完之後,抬起頭,滿臉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連日來的亡命天涯,被人象兔子一樣趕來趕去,早已經把他當初割據自立,獨霸寧州的雄心壯志擊得粉碎,現在,如何能活下來,才是他和自己的哥哥首先要考慮的事。
爨翫長嘆一聲:“大哥,難道我們真的就這麼完了嗎?這樣不停地逃亡,每天都在恐懼與奔波中渡過,何時才是個頭?”
爨震咬牙道:“想不到隋人這次是真的想趕盡殺絕,不僅已經完全佔據了你的西爨,連我這裡的東爨烏蠻部,他們也是深入境內,窮追不捨,就我們進入東爨這六七天,已經有三個掩護我們的寨子給隋軍攻破了,他們就是不給我們回自己的本部,重整旗鼓的機會!”
不到二十歲,看起來還有些稚嫩,眉宇間有七八分象他父親的爨宏達問道:“大伯,為何我們不直接回您的本部呢,隋軍雖然兇悍,但追兵好象也就兩三千人,只要回了本部,集中全部落的拼命一戰,未嘗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打掉隋軍的這些追兵,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再說您不是還有戰象嗎?”
爨震苦笑道:“那些戰象又不是我們東爨的,而是林邑國王借給我用來對抗隋人的,本來如果我們這裡打了勝仗,而桂州那裡的李光仕又能撐住的話,那我們寧州和嶺南就能連成一片,以林邑國為後盾,合力攻下交州後可以跟隋軍的大軍對抗,最後就能象林邑那樣形成獨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