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密笑了笑:“伯當對我們家自然是感恩戴德,終他一生都會效忠於我們家的,至於他的兒子輩是否還會繼續忠於我們李家,那就看他自己的決定了。”
“對於忠義之士,施以這樣的回報是應該的,我們家每代都會有幾個這樣的人出來當官,但每一代也能招到足夠的人來彌補這些人走後的空缺。”
楊玄感完全明白了,嘆了口氣,道:“這個主意真不錯,看來我們楊家以後也要多學學。給人錢財不如授人以官,密弟,你的祖先能定下這樣的規矩,實在是太有才了。”
李密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對楊玄感道:“大哥還是靜養兩天,把傷勢完全恢復了以後,我們也好走馬上任。按我朝的律令。你這個中州刺史可是要有三百二十二個官佐吏的。”
楊玄感笑了笑:“有這麼多嗎?那就是說我還可以任命三百二十個人,除了你和那柴紹之外。”
三天之後,楊玄感終於可以下床活動了,刀口已經完全癒合,雖然暫時右臂還無法發力。但是尋常活動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柴紹在越國公府上住了足有五六天,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每天都會借探病之名來楊玄感這屋裡轉上一圈,催促上路的心思昭然若揭。
不過楊玄感和李密從他那裡也問到不少楊昭現在的情況,知道了自己的這個胖子兄弟現在過得不算太舒心。
楊玄感在離開大興前,曾託楊素向楊廣為楊昭的王妃小崔氏求過情,結果楊廣當時允諾了此事,還在楊素離開大興去東都的這段日子裡下了詔書讓小崔氏回東宮。
上次崔家出了大崔妃因毒殺秦王楊浩被賜死,小崔氏也被打發回家的事後,崔弘度嚇得把原來住在一起的兄弟們都打發出去。各自安家,而小崔氏也隨著其父崔弘升一起搬到了別處,崔弘度自己則閉門謝客,稱病不出。
結果使者持詔書先是去了崔弘度家,問及小崔氏可在府上,管事的門房以為有什麼禍事上身,便直言小崔氏已經隨其父一起搬去了別處。於是使者直接去了崔弘升家宣旨,回去覆命後楊廣突然問了一句:“崔弘度說了什麼嗎?”
沒有見到崔弘度的使者回報道:“崔弘度閉門謝客,稱病不起。”
楊廣一聽就火了,以為崔弘度還在為當年小崔氏被趕回家之事而生自己的氣。於是乾脆收回成命,小崔氏迴歸東宮之路也就此斷絕。
崔弘度聽到這事後,氣得吐血數升,直接就蹬了腿。
而楊昭望眼欲穿的和髮妻破鏡重圓之事也就此沒戲。導致他這一段時間一直心中苦悶,成天借酒澆愁。
楊玄感乍聽到此事時還想勸那柴紹回去多陪陪楊昭,帶他多往效外走走散散心,話到嘴邊時突然想到柴紹去宋州是奉了皇命,身不由已,而楊昭現在作為東宮太子只怕也不可能象以前少年時期那樣。隨意出城跑馬射獵了。
想及於此,楊玄感的千言萬語只能化為一聲嘆息,寫了一封感激和勸慰的書信讓家人送到大興的東宮楊昭處。
第二天一早,楊玄感和李密、柴紹、趙懷義四人就踏上了去宋州的路程,這次楊素連送都沒送,四人出門也是悄悄地從側門離開的,如果不是楊玄感騎的黑雲太過於醒目,只怕無人會注意到四個客商和護衛打扮的人會從越國公府出來。
楊玄感一行早晨辰時二刻出門,到了午時才出了城門,趕了十二天的路後,終於來到了洛陽。
現在的洛陽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到處都是在修著宅邸。
若不是楊素家在洛陽向來都有一處大宅院,又是早早地收到了遷都的內幕訊息,提前讓封倫在洛陽修好了宅邸,只怕現在也會象其他的多數官員一樣,在大興的舊宅裡等著洛陽的新府邸完工呢。
只是這樣一來,幾百個官員宅邸都在施工,更不用說還有成千上萬跟隨著這些官員一起搬家的大興商家也在這裡開始經營新居,每天從城門口進出,滿載著各種建材的大車能排得足有五六里長。
楊玄感等人在洛陽稍作停留,然後第二天一早起程上路,為了出城足足排了一個多時辰的隊,等到四人走到離城十里的一處茶攤時,午時三刻已過,到了午飯的時間了。
四人圍著一處茶桌坐下,小二勤快地過來擺上了四個茶碗,圓臉白麵,小眼睛,下頜上飄著幾根稀疏鬍鬚,看起來象個管家的趙懷義吩咐道:“來兩壺茶,一屜包子,再把我們的馬都喂好。”說完掏出了一小錠碎銀子丟給了小二,那小二頓時兩眼放光,連說了幾個謝字才轉身而去。
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