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得試上一試,就這麼放過楊廣,讓我如何能夠甘心!”
王世充嘆了口氣:“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妙才,你手上沒有軍隊,如果是跟隨御營前去,一路之上漫漫幾千裡的旅程,你何時才可能找到空當動手?就算給你找到空當動手了,按你所說的還要劫持在東都的百官家屬,以為人質,那你又如何能在千里之外給你洛陽的同夥傳信讓他們一起發動?點烽火嗎?”
楊玄感雙眼圓睜,手握成了拳頭,骨節“咔咔”地作響,久久,才長嘆一聲:“這個計劃看起來確實不可行。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報仇?天下會自己亂起來嗎?”
王世充的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微笑:“你難道不知道楊廣這幾年開始不斷地動用民力,到處挖河造宮殿嗎?當年你爹兩年時間修了個仁壽宮,就累死幾萬民夫,連先皇都知道這是結怨於民的事情,而楊廣現在的所做所為,不知道超過你爹多少倍。他這是在花樣作死,你放心吧,不出五年,天下必亂!”
楊玄感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此話當真?可我怎麼沒有聽到各地盜賊增加的訊息呢?”
王世充點了點頭:“和我們以前所商量的一樣,楊廣在洛陽到江南這段地方挖河,問題不是太大,這裡因為是首都地區,駐軍極多,彈壓力強,而且通濟渠也只是在舊有河道上進行改造,拓寬和疏通,民間雖有怨氣,但還不至於造反。可是現在在河北開挖的永濟渠就不一樣了,河北之地,本就不設府兵,民風強悍,楊廣剛下詔,要動用五百多萬役丁,一年之內完成,你覺得照這樣的搞法,河北能不亂?更不用說到時候征討高句麗,河北山東一帶是前線基地,要承擔極重的民夫運輸的工作了。”
楊玄感興奮地一擊掌:“他還真這麼作死啊,就沒人勸他?”
王世充冷笑道:“勸他的高穎,賀若弼和宇文弼都掉了腦袋,還有誰敢勸?現在朝中的新貴老臣們都看出楊廣是個好大喜功,又聽不進勸諫的傢伙,要麼就開始拍馬屁歌功訟德,要麼就是退保其身沉默不語,天下地下,已經沒人能阻止楊廣的折騰了,國之大亂,為時不遠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