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取代了西魏)的傀儡。
到了蕭巋的兒子蕭琮時,北周又變成了隋朝,楊堅召喚蕭琮進大興相見,將之扣留在大興,不再放回,並決定廢掉後梁這個傀儡,把荊州直接劃入隋朝的統治區域,連那方圓八百里的江陵也一口吞掉了,帶兵來接收的正是那個以兇暴聞名的大將軍崔弘度(現任太子,胖子楊昭的岳父大人)。
留守江陵的蕭詧第五子,蕭琮的叔父蕭巖,聽到這個訊息後,選擇了南逃陳朝。
隋朝滅陳後,蕭巖沒有落得陳後主那樣的寬大處理,由於其此前的背叛行為。蕭巖被押回大興斬殺,這位蕭銑則正是蕭巖的孫子。
王世充沉默了半天,挖空心思地把他所知道的整個南梁到後梁的歷史回顧了一下,久久無語。最後只是一聲長嘆,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魏徵剛才一看王世充的那副模樣就知道他又在開始回味歷史,於是也是半天沒說話,默默地站在一邊。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一直到王世充長嘆一聲,魏徵才回過神來,道:“主公,可是回想完了那蘭陵蕭氏的往昔?”
王世充沉重地點了點頭:“蕭氏的家教出了很大的問題,無論是南齊最後的宗室相殺還是南梁最後的兄弟相殘,都是非常值得引以為戒的。魏徵,按說這蕭氏多出飽學之士,蕭子良、蕭衍、蕭繹、蕭統等人哪個不是一代鴻儒,可為什麼偏偏連人世間最基本的做人道理也不明白呢?”
魏徵搖了搖頭,正色道:“可能是皇位的誘惑力太大了吧。讓他們無法拒絕。所以才會這樣失去人性,互相殘殺。”
王世充看著魏徵,嘆了口氣:“這麼說來,那蕭銑作為蕭巖的後人,在這郢州附近抄書,是不是也想收集一些他們蕭家以前留在這裡的典籍?”
魏徵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道:“以魏某這些天的觀察,好象沒這麼簡單,他雖然只是個抄書先生。但是好象經常會走訪一些原來後梁在這附近一帶的老部下。”
王世充吃了一驚,忙道:“不是吧,他爺爺那輩的親信到現在還能剩下多少人?再說他爺爺當初不是帶了人逃向江南了嗎,又怎麼會有人散在這裡?”
魏徵搖了搖頭。道:“江陵現在是荊州的治所所在,防守嚴密,他這個後梁的宗室如果在那裡大張旗鼓地活動,可能很容易就暴露自己,畢竟他爺爺是叛臣,可能他爹當年也是逃得一命。隱姓埋名才活下來的。”
王世充笑道:“但這裡能有他爺爺或者是其他叔伯兄弟的舊部嗎?”
魏徵道:“這個就不好說了,但是這裡畢竟是原來的荊州大州所轄區域,從南齊開始,蕭氏在這裡經營了上百年,根深蒂固,幾乎這裡的所有人家都多多少少跟蕭梁家族有些關係。”
王世充突然想到件事,一下子恍然大悟,道:“對啊,當年江陵的全城百姓都被遷到了關中,他就是在江陵附近轉悠只怕也找不到什麼故人了,還不如來這裡呢。”
魏徵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主公英明。”
王世充心中一陣得意,剛才回憶那蕭梁沉重的家族痛史而引起的一些不快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他仔細想了想,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他這樣的人要是還心懷什麼異志,未免有些不太靠譜。大隋統一天下已久,他爺爺的那些舊部也應該早已經過世,現在再想讓人家的子孫對他效忠,那基本上是在做夢。”
“玄成啊,我估計他也就是找些書抄抄,蕭氏我見過幾個,無論是蕭皇后還是那個蕭瑀,都是風度翩翩,儒雅高潔的那種人,這個家族有文化底蘊,所以即使是落魄中的蕭銑,靠抄書的方式來多翻翻古書,也是可以理解的。”
魏徵抿嘴一笑:“其實剛才魏某也只是一點自己的猜測罷了,沒有真憑實據證明那蕭銑是在聯絡舊部,只是覺得這人不安心抄書,每天都要出去走街串巷的,感覺總有些可疑。”
王世充笑道:“你是探子做得太久了,所以難免對所有人都疑神疑鬼。對了,這蕭銑有沒有妻室?”
魏徵搖了搖頭,道:“這人年約二十二三,我看到的都是一個人,身邊連個書僮也沒有,更沒有見他有什麼妻兒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就是蕭銑的?按說此人身為叛賊之後,應該隱姓埋名,低調做人吧。”
魏徵雙眼一亮,道:“這裡倒是有些玄機了,此人在這郢州也有兩年多了,一直租著那郢州城裡的一處老夫婦家住,那對夫婦無兒無女,宅院空了幾間,也就租給了他。以前這蕭銑並不報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