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攻我伊州,易如反掌,何必耗上這七天呢?現在任將軍不出援,你無計可施,只能攻下城池。王老邪,我大唐多的是這種良將,你早晚必敗!”
王世充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翹起,冷冷地說道:“想不到將軍還頗通兵法,只是你原來是李密的部下,李密死在唐朝的手上,按說你跟唐朝的仇,應該比跟我王世充的更深,為何還要為李唐賣命呢?”
張善相的怒目圓睜:“俺老張原來不過是個東都城外的獵戶,過著逍遙自在,與世無爭的日子,楊玄感起兵圍攻洛陽,俺一家不願加入叛軍,但就因為俺那媳婦臨盆,俺想給她弄點米吃,補補身子,領了點楊玄感發的米糧,就落得個全家被殺的下場,可憐俺的爹孃,還有俺那大著肚子的婆娘,就生生地給你們這些畜生不如的官軍,做成了京觀!如此血海深仇,俺豈能不報?!”
王世充和帳內眾將都聽得默然無語,久久,王世充才嘆了口氣:“想不到張將軍還有這樣的往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當年樊子蓋在東都確實殺戮甚多,不過他現在也已經死了,你也不必一直記著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