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就是!”說著,邁開大步,行向了客廳!
雙成望了那魁偉背影一眼,急步跟了過去!
在那美侖美奐的客廳裡,海貝勒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美姑娘就站在他的身前,不言不動!
海貝勒“咦”地一聲,道:“雙成,你站在這兒幹什麼,給我沏茶去啊?”
雙成俏生生地應了一聲是,可是沒動!
海貝勒巨目略一眨動,忽地笑道:“好丫頭,你是怕我偷了你們的東西,還是怕我偷偷溜進你們姑娘的房中?”
雙成嬌靨一紅,道:“海爺,前者,您是說笑話,恐怕傾西樓所有,也難及您海爺府中萬一,後者,婢子知道您是位英雄,絕不會跟婢子這下人為難,再說,您要是偷偷溜進我們姑娘的房裡,那您是就打算見她這一次了!”
“這不就結了麼?”海貝勒揚眉笑道:“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雙成道:“您明鑑,您是這兒的常客,也是姑娘的知己朋友,對您,婢子不敢不放心,再說,婢子也只有一顆腦袋,婢子之所以侍立面前,那是等著您的問話!”
海貝勒大笑說道:“我能摘任何一個人的腦袋,可是我不敢動你一個手指頭,雙成,你知道我有問話?”
雙成眨動了一下美目,笑道:“姑娘出去了,婢子不信您會不問個明白!”
海貝勒大叫說道:“好伶俐的丫頭,比我貝勒府那些惹人心煩討厭的丫頭們又不知高明幾許,海爺有賞!”抖手便是一顆明珠!
雙成忙伸手接過,施禮謝道:“謝海爺賞賜,您有話只管問!”
海貝勒笑了笑道:“雙成,你們姑娘那兒去了?”他這是明知故問!
雙成道:“回爺的話,被‘廉親王’的三格格接走了!”
海貝勒點了點頭,道:“幹什麼去了?”
“您還不知道?”雙成道:“不外是跟那些位格格們談詩論文、下棋畫畫去了,聽說王爺的褔晉,還要收乾女兒呢!”
海貝勒濃眉一皺,道:“你們姑娘答應了沒有?”
雙成笑道:“海爺,您這句話問的……王爺的褔晉要收乾女兒,在別人還求之不得呢,姑娘她那有不答應的?再說,也不敢呀!”
海貝勒道:“這麼說,她是不敢而不是情願的了?”
雙成道:“那婢子就不知道了,您自己去想吧!”
海貝勒沉默了一下,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雙成道:“您是知道的,不到夜深,那些格格是不放人的!”
海貝勒皺眉說道:“看來,今晚這一趟,我要白跑了,雙成,你知道,我是經常不大有工夫的,几几乎天天得陪皇上,尤其這兩天……”搖搖頭,住口不言!
雙成卻笑著問:“爺,這兩天怎麼啦?”
“沒什麼!”海貝勒道:“這兩天我特別忙,今夜我是忙裡偷閒,誰知道,唉!雙成,你替我想想看,打從認識她至今,我一共才見著她多少面?說了可憐,一隻手就數過來了!”
竟然是一臉委曲,一臉可憐像!
雙成還真有點不忍,眨動了一下美目,道:“您知道,爺!這種生涯沒辦法,尤其對皇族親貴,您別以為我們姑娘願意去,其實天知道,一回來就累得什麼似的,不去又怎麼辦?敢得罪誰?您是她的知心朋友,對她,該有所諒解、有所同情!”
海貝勒苦笑說道:“雙成,你不會不知道,我不是不同情她、不諒解她,我也不忍心看她這個樣兒,讓這種地方委曲她,有好幾次我向她表示,我願意傾我的所有,接她出去,可是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分明她是不願意,難道說……”
雙成淡淡笑道:“爺,那您也別怪她,她用心良苦,那是為您好,您是堂堂皇族親貴,要是要了個風塵女子——”“天知道?”海貝勒叫道:“我可沒有把她當風塵女子看待!”
雙成道:“婢子也知道您不會,可是別人會呀,您能擔保別人不會麼?風言風語,唇舌可以殺人,那樣您會擔不起……”
“敢!”海貝勒環目一瞪,威態懾人,拍著桌子叫道:“他們敢,我要看看他們誰敢!”
雙成揚了揚眉,道:“當著您的面,婢子也以為沒人敢,而且還盡揀好聽的說,可是揹著您呢?您又知道什麼?爺,您不知道,世上最可怕的是人,最壞的也是人!”
海貝勒搖頭說道:“我知道他們會,你不瞧見麼?今天‘親王府’,明天‘郡王府’,這些皇族親貴,那一個不喜歡她,不仰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