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祝老弟請說,老朽洗耳恭聽!”
郭璞抬手一指雲中鵠道:“好說,此人陰狠毒辣,尤其卑鄙,他竟在臨死之前無中有生,血口噴人,誣衊周大俠半生英名!”
周潯臉色微變,道:“祝老弟,他怎麼說?”
郭璞雙目微挑,道:“他指白泰官白大俠與周大俠是他們的同路人,並說此處‘洪門天地會’分支中的人被擄,也全是周大俠以那兩種身分之一誑騙出來的……”
靜聽之餘,周潯臉色連變,及至郭璞把話說完,他卻立即恢復平靜地揚眉冷笑,說道:“竟有這等事……”
郭璞截口說道:“如今周大俠認為他幾個該殺不該殺?”
周潯未答反問,目光直逼郭璞,道:“祝老弟聽了他的話後,作何感想?”
郭璞揚眉笑道:“周大俠何必多此一問,‘江南八俠’個個英雄,人人豪傑,豈會是那棄宗忘祖、寡廉鮮恥的冷血小人?”
周潯點了點頭,忽地一嘆說道:“祝老弟這話,令老朽聽來既羞且愧,無地自容,‘江南八俠’之中,正如他所說,確有滿虜鷹犬的同夥人,那是老朽親如手足的兄弟白泰官!”
郭璞大吃一驚,詫異欲絕地道:“周大俠這話……我不敢相信!”
周潯難掩羞愧地搖頭說道:“足見祝老弟對老朽兄弟的看重,其實‘江南八俠’這塊招牌已被那白泰官砸了,從此老朽兄弟羞於見人!”
郭璞失聲說道:“這麼說來,是真的了……”
周潯自嘲一笑,道:“老朽何必欺騙祝老弟?這又不是什麼光采的事!”
郭璞默然未語,但旋即他挑眉說道:“不論怎麼說,他誣衊周大俠是實,周大俠以為……”
周潯猛然點頭,道:“該殺,但老朽不打算讓他們這麼輕易地死,這些匹夫平素不知殘害過多少大漢忠義遺民……”
郭璞道:“說得是,那麼周大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幾個?”
周潯咬牙切齒地道:“老朽恨不得把他們剝皮抽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郭璞撫掌笑道:“好主意,也讓我看個痛快出口氣,周大俠請吧!”一擺手,退後了一步。
周潯忙一搖頭說道:“祝老弟誤會了,老朽不是要在這兒處置他們。”
郭璞一徵說道:“那麼周大俠打算……”
周潯道:“老朽預備把這幾個冷血匹夫,帶到老朽那幾個兄弟處,跟老朽那幾個兄弟共同處置他們!”
郭璞尚未說話,周潯緊接著又是一句:“不知祝老弟可否容老朽把他們帶走?”
郭璞沉吟了一下,道:“無論交給誰處置,那該都是一樣……”
周潯飛快說道:“謝謝祝老弟!”
郭璞忙一搖頭,道:“只是周大俠以一人之力,如何能帶得走六個人。”
周潯忙道:“這個祝老弟放心,老朽自有辦法,大不了僱輛馬車給他們坐坐,能得這麼多敗類,化幾兩銀子又何妨?”
郭璞搖頭說道:“不妥,周大俠,據我聽人說,‘血滴子’在這一帶搜捕周大俠甚緊,萬一要被他們發現,只怕……”
周潯忙道:“這個祝老弟也請放心,老朽自有辦法不知不覺地把這幾個匹夫運出浙江,安全地到老朽那幾個兄弟處。”
按說,這該可以了。
豈料,郭璞他又搖了頭,道:“周大俠原諒,我不能讓周大俠這麼把他們帶走,我既把這幾個敗類交給周大俠處置,我便不能連累周大俠!”
周潯眉鋒微皺,道:“那麼,以祝老弟高見……”
郭璞道:“周大俠何不先把他們廢了四肢,去掉功力,然後再製住他們的啞穴,這樣縱被大內鷹犬救回去,也只是廢人幾個。”
周潯一震,眉鋒皺得更深,遲疑說道:“這個,這個……”
郭璞笑了笑,道:“莫非周大俠軟了心腸,憐憫他們,不忍下手?”
周潯雙眉一展,猛然挑起,道:“祝老弟這是什麼話,老朽恨不得把他們剝皮抽筋!”
郭璞淡淡笑道:“那麼該沒有任何理由令周大俠猶豫了。”
周潯眉鋒再度皺起,強笑點頭,道:“祝老弟說得是,老朽本沒有什麼值得猶豫的……”
郭璞一擺手,含笑說道:“那麼,周大俠請!”
周潯目光一轉,毅然跨步而前。
但當他撩過郭璞身邊時,突然側身一拳擊向郭璞重穴!
雙方距離既近,郭璞又猝不及防,砰然一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