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蹄聲也聽不見了。
站在門口相送的郭璞,臉上突然掠起一片笑容,但那笑容之後,卻帶著不少的歉疚與不安。
跟著,他轉身進了門,直奔自己房中。
進了房,他點了燈,開始收拾自己的一些東西。
他的東西很簡單,似乎沒什麼可帶的。
不過,無論怎麼說,他好像料定了海貝勒這一趟準是白跑,必無所成,是一點收穫也沒有。
果然。
一個更次之後,海貝勒回來了,臉色鐵青地回來了。
郭璞迎之於大門口,看見他的臉色,便未發問。
一直過了好一會兒,海貝勒方始擺手說道:“老弟,你去吧,我給你長假,你愛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只記住一點,全力護衛小年!”
郭璞這才說道:“海爺放心,只要我有三寸氣在,絕不讓他們動年爺毫髮,只是海爺,您白跑了這一趟……”
海貝勒道:“老弟,不提還好,提起來能氣又煞人,皇上不在……”
郭璞一怔,道:“不在,哪兒去了?”
海貝勒道:“‘幹清宮’的太監告訴我說,他帶著雲珠到熱河行宮去了!”
郭璞又復一怔,道:“什麼時候走的?”
海貝勒道:“就在弄走了小年之後……”
郭璞道:“怎麼這麼巧?”
“巧?”海貝勒冷笑說道:“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根本是料定了我必會進宮找他,所以故意上了熱河,來個避面不見……”
郭璞道:“可是他總不能永不回來啊!”
海貝勒道:“那當然,可是我不等他回來了,在宮裡我就寫好了奏摺,放在御書房裡,告訴他這伴駕的事,我不幹了!”
郭璞道:“海爺,那是對年爺,不是對您,他不會準的。”
海貝勒道:“準不準在他,幹不幹在我,我說不幹就不幹,他能拿我怎麼樣?大不了要了我這顆腦袋!”
郭璞猶豫了一下,道:“海爺,為朋友,您義薄雲天,那很夠意思,可是……”
“可是什麼?”海貝勒道:“這樣幹下去還有什麼意思?老弟,你不明白,他分明是藉著小年這件事擠我,他如今有了雲珠,不會要我了!”
郭璞笑了一笑,道:“海爺,您這是吃雲珠的醋!”
海貝勒沒有笑,搖頭說道:“那倒不是,老弟,我不是個量小的人,雲珠是個奇女子,也是個可憐的女兒家,我氣只氣皇上他不該這樣……”
郭璞道:“海爺,畢竟他是皇上!”
海貝勒道:“所以說,我奈何不了他,不幹總可以吧?”
郭璞搖頭道:“恐怕他不會那麼由您!”
海貝勒臉色一變,道:“老弟,你看著好了,我說不幹就不幹,便是他殺了我我都不幹,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