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血滴子’……”
郭璞臉色一沉,冷笑說道:“張燕飛,你把我當成了三歲孩童。”
張燕飛忙道:“郭總管,我說的是實話!”
郭璞揚眉說道:“大內侍衛‘血滴子’,有幾個腦袋幾條命敢行刺親王?”
張燕飛道:“郭總管,我的確是,不信您看!”
他撩起衣衫,露出一塊腰牌,那赫然正是大內侍衛“血滴子”的腰牌。
郭璞心中一震,道:“我怎麼沒看見過你?”
張燕飛道:“我是派駐在外的,這是第一次到京裡來。”
郭璞道:“那麼,查爾呢?”
張燕飛道:“他是個二等領班,被派潛伏在‘親王府’多年了。”
郭璞道:“貝勒紀剛呢?”
張燕飛搖頭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聽查領班說,一切聽紀貝勒的。”
郭璞雙眉微揚,淡淡一笑,道:“那我就沒有什麼顧忌了,這件事非管不可了……”
他頓了頓,接道:“去年行刺的,是哪些人?”
張燕飛搖頭說道:“那我不知道,您只有去問查領班。”
郭璞道:“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行刺‘怡親王’?”
張燕飛道:“不知道,上面交待這麼做,我們就這麼做……”
郭璞道:“你們,共有幾個人?都是誰?”
張燕飛道:“戲班子裡有六個,都是‘血滴子’。”
郭璞道:“我問都是誰?”
張燕飛道:“唱老生的譚燕月,老旦李燕春,乾旦趙燕環,小生劉燕蘭,醜於燕笑,連我共是六個。”
郭璞揚了揚眉,道:“想必你們都會唱戲,不然焉能混進班子裡?”
張燕飛道:“是都會,而且……”
郭璞道:“你六個不是那些拱奉名角,難道別人不知道麼?”
張燕飛道:“那些班底都是外面的,誰也認不出真假來。”
郭璞點頭說道:“煞費心機,廚房裡都有哪幾個?”
張燕飛搖頭說道:“那是別地兒的,我就不知道了。”
郭璞道:“這安排好,破了戲班子裡的,破不了廚房裡的……”
他頓了頓,接道:“今年你們用什麼手法行刺?”
張燕飛道:“戲班子裡的,仍跟去年一樣……”
“不對!”郭璞搖頭說道:“去年有過一遭兒了,今年焉會不防?”
張燕飛道:“是查領班說的,他說就因為去年有過這一遭,所以今年仍用這一手,何況今年又都是內廷供奉的角兒!”
張燕飛點頭嘆道:“高明,誰會想到今年仍是這一手兒?看來這三等領班確是委曲了查爾……”
他一頓,接道:“那麼今天宮裡派出許多好手,他們知道麼?”
張燕飛搖頭說道:“他們不知道,他們也不認得我們這些派駐在外的!”
郭璞目中異采一閃,道:“那我又方便了……”
他目光一凝,道:“張燕飛,答我一句,你是想死想活?”
這還用問?張燕飛自然是滿口想活。
“好!”郭璞點頭說道:“只要你答應替我做件事,我不但包管你死不了,而且還擔保你沒罪,你可願意?”
張燕飛點頭說道:“自然願意,您吩咐好了。”
郭璞道:“待會兒到了時候,你替我作個人證,說幾句話,我會找機會開脫你,放你一條生路,可是記住,要是到時候你反了口,我可救不了你!”
張燕飛機伶一顫,道:“郭總管,您放心就是!”
郭璞道:“我自然放心,就是你反了口,也奈何不了我,要知道我的人證不只你一個,為你自己,我希望你拿定主意。”
張燕飛忙道:“郭總管,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郭璞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我先委曲你一會兒,待會兒我會來找你的。”
話落,一指點上張燕飛昏穴。
未容張燕飛倒地,他攔腰將張燕飛一把抄起,然後騰身掠上了樹。
在樹上,郭璞將張燕飛安置在一處既穩當、枝葉又復茂密之處,最後還搖了一搖,認準張燕飛既掉不下來,又不會被人發覺之後,才縱身下樹,略整衣衫跟個沒事人兒一般,揹著手行出這個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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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震天指
郭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