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眉,搖了頭,望著那美好的背影隱入畫廊盡頭不見,他苦笑一聲轉過了身。
剛轉過身,他怔住了,也下意識地紅了臉。
一株大樹的濃蔭下,並肩站著海貝勒與梅心,他倆,正含著神秘笑意地望著他,尤其梅心的笑更濃。
郭璞定了定神連忙走了過去,近前一拱跟梅心打了招呼:“梅姑娘!”
梅心含笑答禮,道:“郭總管令人羨煞。”
郭璞紅著臉赧笑說道:“梅姑娘說笑了……”
海貝勒笑道:“遍尋不見,我還以為你上哪兒去了呢?原來在這兒跟德佳談心,老弟,小心,那可是出了名的胭脂虎!”
郭璞道:“海爺怎麼也來了?”
海貝勒道:“怎麼,不是麼?她要是真一輩子不理你,那倒是阿隬陀佛呢!”
郭璞皺眉赧笑,沒說話。
海貝勒笑了笑,改了話題:“怎麼樣,老弟,有收穫麼?”
郭璞搖了搖頭,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海爺,‘血滴子’來了五十個,既有了他們,我想今天不會出什麼亂子。”
海貝勒“哈”的一聲,道:“只有你把血滴子捧上了天,除非人家沒來,要是來了,就再有五十個‘血滴子’,人家也照鬧不誤。”
郭璞道:“海爺,我會小心的,剛才我差點沒跟人打起來……”
海貝勒濃眉一軒,道:“誰?這麼大膽?”
郭璞道:“紀貝勒的三位貝子!”
海貝勒笑道:“原來是那永不知天高地厚的三個,情形如何?”
郭璞概略地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海貝勒擊掌說道:“好,紀剛說得對,是該有個人煞煞他們的傲氣。”
郭璞遲疑了一下,道:“海爺,對紀貝勒,您知道多少?”
海貝勒愕然說道:“這話什麼意思?”
郭璞道:“如此我沒看錯,這位貝勒爺極富心智,而且一身武學怕不在海爺您之下,這您知道麼?”
海貝勒呆了一呆,道:“老弟,不會吧,別忘了,我是京畿第一高手。”
郭璞淡淡笑道:“那不是您不知道便是我看錯了!”
海貝勒訝然說道:“我不會不知道,而你也不會看錯……”
郭璞笑了笑,道:“還有第三種可能麼,海爺!”
海貝勒搖了搖頭,道:“該沒有了,只是,紀剛為什麼秘而不宣,深藏不露……”
郭璞笑道:“有宣露的必要麼?海爺?”
海貝勒沉吟了一下,猛然抬頭,道:“我問問他去!”
邁開大步便要走。
郭璞伸手一攔,道:“海爺,使不得,萬一看錯了,倒成了‘長舌男’了,那多不好!”
海貝勒道:“老弟,我知道,你不會看錯的。”
郭璞搖頭說道:“那難說,海爺,誰都會有個走眼的時候。”
海貝勒目光一凝,道:“老弟,我不算糊塗,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問?”
郭璞道:“海爺,恕我斗膽,您還是糊塗,人家既秘而不宣,深藏不露,那必然有人家的原因,您怎好當面揭穿?”
海貝勒呆了一呆,道:“那麼,老弟,以你之見?”
郭璞道:“那是人家的事兒,海爺!”
海貝勒默然不語,但未再動。
於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