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遞到京裡來,也許……”
梅心道:“可能還沒有,要有云珠在信上……”
郭璞搖頭說道:“這種機密大事,她是不會說的,除非我問她。”
梅心道:“那麼燕爺是打算……”
郭璞道:“這件事交給我好了,請姑娘先傳個令,攔住貴會的弟兄先別動,以免促使他們亦陷殺身之禍……”
梅心道:“我這就去找老爹去。”說著,她急步行向大門。
望著梅心轉過畫廊,郭璞立即走回後院,找上了適才那名帶信的武官,那名武官一見郭璞走來,忙哈腰叫了聲:“郭總管!”
郭璞忙道:“不敢,我想麻煩件事……”
那名武官忙道:“郭總管請吩咐,何敢當麻煩一字。”
郭璞道:“可否派個人回去一趟,找海爺告訴他一聲,請他轉告雲姑娘一聲,就說我要見雲姑娘,請她到貝勒府找我。”
那名武官道:“郭總管,現在?”
郭璞道:“越快越好,走得開麼?”
那名武官道:“走得開,走得開,卑職這就派人,這就派人。”
說著,立即轉向左近一名禁衛軍交待了幾句,那名禁衛軍應了一聲,施禮而去。
郭璞遂又向那武官道謝一聲,轉身行了開去。
適時,前院走來了梅心,她見面便問道:“燕爺,您怎麼到後院來了?”
郭璞笑了笑,道:“託個人找雲珠去了,姑娘,交待好了麼?”
梅心道:“交待好了。”
郭璞道:“恐怕姑娘很費一番口舌。”
梅心道:“老爹就是一副忍不住任何事的急躁脾氣。”
郭璞笑了笑,道:“姑娘,我要回貝勒府等雲珠去了,有人問起,姑娘就說我有事回貝勒府了,這兒麻煩姑娘照顧一下。”
梅心嫣然一笑,道:“燕爺快請吧,事關重大,我不敢攔燕爺。”
郭璞臉一紅,忙拱手說道:“姑娘,我走了。”
未容梅心再說話,便匆匆地離去了。
片刻之後,郭璞回到貝勒府,他第一個見著的是海騰,海騰一見著他便問怡親王府事。
郭璞道:“怎麼,你知道了?”
海騰道:“郭爺,這訊息已傳遍內城了。”
郭璞揚了揚眉,道:“好快!”接著,就把“怡親王府”的經過,概略地說了一遍。
聽畢,海騰咬了牙,搖頭說道:“我只知道怡親王被刺了,沒想到是這麼回事,伴君如伴虎,真個一點不差,郭爺,海爺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郭璞道:“大概要等晚上了,對了,海騰,待會兒雲姑娘可能會來找我,我在房裡,她來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
海騰咧嘴一笑,道:“是了,郭爺,請放心,您的事兒準錯不了。”
郭璞被他笑得臉上一熱,連忙走了開去。
他回到房裡,和衣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兩跟上望,腦海中盤旋著太多的事兒,很紛亂,很複雜。
就這麼等著等著,一直等到了日頭偏西,他房裡都黑了,才聽得海騰的步履聲傳了過來。
他虎地坐起,適時海騰到了門口,衝著他笑道:“郭爺,雲姑娘到了!”
郭璞站了起來,道:“她人在那兒?”
海騰道:“在院子裡。”
郭璞道:“謝謝你了,海騰!”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向外面行去。
海騰跟在後面笑道:“這是什麼話,郭爺,只要到時候,您賞海騰一杯就行了。”
郭璞眉鋒一皺,笑道:“少不了你就是。”
海騰滿意地一笑,識趣地走開了。
走完畫廊,郭璞看見雲珠一襲黑衣,正站在院子裡,看見那無限美好的身影,郭璞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聽到了步履聲,雲珠轉過螓首,那嬌靨,似乎更豔麗,也更成熟了。
四目交投之一剎那,郭璞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激動,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只知道這是情不自禁的。
流露自雲珠那雙美目的神色,令他心絃顫抖,近前,他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含著強笑說道:“雲姑娘,我迎接來遲……”
雲珠望了他一眼,道:“假如你找我來,就只為說這句話,我可要掉淚了。”
郭璞好窘,忙道:“雲姑娘,你好!”
雲珠淡淡說道:“託先生的褔!”
郭璞忙又說道:“怎麼來這麼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