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旨意下來,只把眾人都聽得懵了,但也知道這是天大的好事兒,一時間不由得都喜氣洋洋起來,宮羽和洛松接了旨意,眾人已經紛紛向宮珍和洛槿初賀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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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槿初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這風頭到底是怎麼就抖落出去了?
醫術超群,醫者仁心……
她在燈下看著那套賜給自己的金針,十分精巧的一個針囊,裡面共有二百根長短不一的金針,聽說這是特意為太醫院的院正金針聖手李固打造備用的,因李固的醫治物件都是皇族宗親,這一套金針自然是精巧無比,卻不料眼下竟便宜了洛槿初。
想來想去,這古怪事情只能出在昨天遇到的那些人身上。莫非那個齊雲就是皇帝?當今皇族好像的確是這個姓兒,但既然如此,秦鋒又是誰?他和齊雲走在一起,竟似毫無拘束,但他不可能和宮羽等人一樣,對此毫不知情吧?既然知道對方是皇帝,為什麼神色間完全沒有畏懼和恭敬?那個姓林的大概是侍衛,現在細細回想,他對齊雲可就恭敬多了。
“姑娘在想什麼呢?”
忽聽香草的聲音響起,洛槿初嘆了口氣,抬頭道:“你說,這些金針如果熔了,能不能打成一對金耳環?”
香草嚇了一大跳,左右望望沒人,這才大喘了口氣,小聲道:“姑娘你失心瘋了?這是皇帝御賜的,理該供起來。是那個公公說,皇上讓您用著,不用供之高閣,您這才有機會拿到手上把玩,你……你竟然想熔成金子,這是大不敬之罪啊,再說了,這金針雖是純金打造,其實細如牛毛,叫奴婢說,未必能打上一副耳環呢。”
洛槿初撇撇嘴,小聲咕噥道:“皇上真小氣,好歹也賜一套粗點兒的,不捨得金子怎的?那李大人太實誠,你就說金針太細,恐不好用,難道內務府敢不給你往粗裡做?”
香草笑道:“姑娘可不是又說孩子話了?奴婢跟著您在柳先生處,雖然什麼爺沒學到,卻也知道這金針是越細越顯本事的。姑娘自己那一套銀針,可也不比這個粗多少。”
洛槿初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本姑娘那是為了省銀子……”一語未完,忽聽外面有人道:“六姑娘在嗎?我們姑娘想請您過去說說話。”
洛槿初皺皺眉:“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香草你出去看看是誰。”話音落,卻聽香草笑道:“還能有誰?這是珍姑娘院裡的畫眉,奇怪,如今不過是未時末,怎麼這會兒就過來了?姑娘不是一向申時後才會去珍姑娘那裡治病嗎?”
洛槿初喃喃道:“想是要找我說話,罷了罷了,不如過去坐坐,留在屋裡,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有人過來。”說完便站起身,又忍不住笑道:“想來珍姐姐是和我一樣,被人奉承的不耐煩了,這才找我過去解悶的。她比我還慘些,聖旨特意破格提拔的秀女啊,參加終選,這不是板上釘釘,一定雀屏中選的嗎?”
香草也笑道:“可不是?珍姑娘本就是絕世姿容,若因為這個落了選,才真是可惜,可見這是老天爺也不忍心她明主蒙塵,方有這個機緣。”
“機緣。”洛槿初冷笑一聲,暗道什麼機緣?後宮中的血雨腥風,互相傾軋,你以為是那麼好呆的嗎?早知有今日,我倒真是不該這麼快就治好她的病,想來那皇帝也不過是*她顏色罷了,如此說來,倒是我之過。
雖然這麼想著,卻仍是換了衣裳走出去。天氣寒冷,附中各條路徑上也看不見幾個人,洛槿初為了避人,故意挑了條小道兒走,香草在她身後默默跟著,知道姑娘心中怕是有些感慨,便不肯說話打擾她。
眼看著就要到梨花院,忽聽身旁的竹林裡似是傳出隱隱約約的聲音。洛槿初就站定了身子,細細聽去,只能聽見風中隱約傳來的幾個不連貫的詞,卻是有人要倒賣東西似得。
洛槿初面色一整,雖然話語聽得不連貫,但是這個聲音她卻是熟悉的,那分明是洛唯的聲音。
香草趕上來,卻見自家姑娘揮揮手,示意她別出聲。過了好一會兒,見竹林裡走出兩個人,正是洛唯和一個外院小廝,兩人看見洛槿初俏生生站在那裡,不由得都嚇了一跳。
洛唯面上一紅,先過來道:“天兒這般冷,妹妹怎麼走到這裡來了?這是要往哪裡去?”說完眼神有些不安的看著那小廝,那小廝則捧著個大包袱,一時間不知是藏起來好,還是就這麼捧著請安。
“哥哥既然知道天冷,怎麼還要將這件狐狸皮裘當出去?莫非你等銀子用?難道還是為哪個小廝還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