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平民憤,混賬啊混賬……”
“先生(師父)怎麼了?”
何秋澄和白玉連忙都站起身來,白玉上前扶住了柳先生;一邊問隨後出來的洛槿初:“師姐,到底怎麼回事?師父怎麼會氣成這個樣子?”
洛槿初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這時秦鋒和金湛也走過來,見這師徒兩個的臉色,不由得都有些奇怪,連忙問詢,卻見洛槿初抬起頭問金湛道:“這救命齋的藥賣了多長時間?公子覺著大概有多少百姓買了?”
這問題倒讓金湛一時間摸不到頭腦,他抓了抓頭,認真想了想道:“蘇州城自古繁華,又是太平盛世,大部分百姓也都小有身家。雖如此,他那藥賣的也太貴了,然而為了性命,多少人傾家蕩產也要治病啊。粗略算算,多的未必有,但是幾萬副是肯定能賣出去的。畢竟治病的話,一副也不能好啊,得多買幾副。”
“幾萬副?那就是說,最起碼會有一萬多人……”洛槿初倒吸了一口冷氣,回身看向柳先生,只見師父的面色越發難看了,她連忙安慰道:“師父彆氣別急,畢竟量小,咱們再仔細研究一下,未必就研究不出治療方子,正經您要保證重身子才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秦鋒也在一旁疑惑問道,卻見洛槿初搖搖頭,苦笑著對金湛道:“你之前為了求一副藥,竟然要打到救命齋門上去,如今想來,你和曹公子倒是得上天眷顧,幸虧那連球子沒賣給你藥,不然你才是害了曹公子呢。”
“此話怎講?”金湛悚然一驚,卻見洛槿初又轉向白玉,輕聲道:“還記得那個又遠草嗎?”
“就是之前能治瘟疫,但是治好了瘟疫卻會致人死命的又遠草嗎?”白玉的臉色也變了,他覺得自己知道師父和師姐的面色為何如此凝重了。
秦鋒和金湛那是什麼人,自然也聽出來了,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金湛便問道:“這位姑娘,又遠草治瘟疫,卻又致人死命是怎麼回事?可是……可是救命齋的藥裡就摻了這東西?”
“沒錯。”
洛槿初點點頭,扶著柳先生道:“進去說吧。秦鋒,這一次恐怕要立刻查封救命齋,和千萬條百姓性命相比,你的大計也只能退步了。”
“這個輕重緩急我還是知道的。”秦鋒面色也十分凝重,點頭道:“我現在只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又遠草會致人死命?怎麼這蘇州城吃了救命齋藥物的人,也沒聽說就有死掉的啊,這結論必須要慎重啊。”
“這個難道我會不清楚?”洛槿初白了秦鋒一眼,接著嘆氣道:“我們留在那個瘟疫之地時,就聽那裡的人說了,他們偶然發現這又遠草可以治瘟疫,吃了後也不吐不拉肚子了,所以一時間,許多人都把又遠草採摘回去備用,誰知過些日子,那些吃了又遠草的便開始嘔血便血,最後失血而死。我和師傅研究過,那又遠草平日裡是無害的,治療普通腹瀉效果雖慢,也沒有什麼危害,唯獨是這次瘟疫,恐怕有一些和普通腹瀉不一樣的東西,能夠和又遠草中的成分互相作用,所以瘟疫症狀控制後,它的危害出現,就是奪人性命。”
洛槿初雖然解釋的非常詳細,然而秦鋒和金湛卻還是有些聽不懂,他們並非這方面的專業人才,這倒情有可原,所以洛槿初也乾脆長話短說,苦笑道:“反正這裡一些事說了你們也不明白,你們只知道,這次瘟疫又遠草看似有奇效,卻萬萬不能使用就行了。至於那救命齋的藥為什麼沒有吃死人,這也非常簡單,他們把藥量調的十分輕微,在最大程度上降低了又遠草的作用,也降低了它的危害。所以你看現在蘇州城的瘟疫病人,吃救命齋的藥,不過是能減輕症狀罷了,遠遠達不到治癒效果,然而這又遠草的危害雖輕了,但終究是潛伏在體內,能慢慢化解開還好,若化解不開,恐怕這場瘟疫壓下去,另一場人為的瘟疫就起來了。”
這一次秦鋒和金湛終於全聽明白了,秦風立刻招手叫來路六兒,沉聲道:“你派人出去暗中查訪,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用了救命齋的藥後死亡的……”
不等說完,便聽金湛道:“世子爺稍等,容我問洛姑娘一句話。”他說完,便認真看著洛槿初道:“姑娘真有治療瘟疫的藥方?可是不加又遠草,對人體無害的?”
洛槿初正色道:“藥方是有,幸而這次瘟疫在書中也有記載,只是症狀稍稍變化,所以在原有藥物基礎上稍加添減即可,不然我和師父也不可能這麼快研究出來,又遠草當然是不敢加的。這副藥相互之間也沒有什麼危害,在瘟疫之地我們曾經試驗過,只要注意飲食,服用的人一般兩天左右可以減輕症狀,十天左右能夠止住吐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