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正常麼?”
封不平氣得胸口一滯,低聲斥罵道:“蠢才……誰跟你說那打更的會衡山武功?
看他呼吸步法、面容神采……分明是魔教武功!”
令狐沖神情一愣,剛剛不過是一面之緣,自己連那打更的長什麼樣子都沒留意,又怎麼想到檢視他的呼吸步法?
成不憂呵呵一笑,“衝兒啊……如此糊里糊塗,你這輩子走江湖可就只能靠運氣了……
好在從前面四五年來看,你運氣不差,估計能夠活到中老年……”
說著不管令狐沖一臉尷尬,轉而向著封不平道:“莫大武功不差,只可惜心胸手段就遜色多了……
別說跟咱們教主比,就算比起左冷禪,也差了不止一籌!
衡陽城也算衡山派核心所在,魔教的探子竟能光明正大的四處遊走……哼哼!
這要擱在咱們華山腳下的華陰城,簡直不可想象!”
令狐沖聞言一個激靈,才想到事情的關鍵所在,何止華陰城,關中絕大部分城池,都駐紮著全真教分觀,對江湖上三教九流的掌控,可謂嚴密之極。
嘩嘩……
浪濤重重,皎月倒影,如夢似幻,波光粼粼。
一艘大船風帆高揚,逆流而上。船頭、船尾各有數個身著褐黃衣衫的嵩山弟子警戒。
今日先逼死了劉正風,後又在城郊發現費彬的屍首。
丁勉、陸柏唯恐自己二人也死的不明不白,根本不敢在衡山的地盤久留,連夜乘船北返。
前船艙廳堂燈火通明,丁勉、陸柏正在查驗費彬屍體上的傷口,越看越是面色凝重。
誰能正面擊殺費彬?
當時在衡陽城左近的六合門夏老拳師、封不平、成不憂、天門道長、莫大等諸多一流高手都可能。
而最可能的還是莫大!
畢竟,今天嵩山派逼死劉正風之舉,本就是與衡山派結下大梁子。莫大身為衡山掌門,不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儘管令狐沖以自己的佩劍,將費彬屍體上的細劍傷口都劃得一塌糊塗,以免被人看出是莫大下得殺手。
但是,人活著時所受劍傷,與死後所受劍傷,兩者的傷口狀況截然不同。
令狐沖那麼點兒江湖經驗所做的掩飾,在丁勉、陸柏等老江湖眼裡根本無所遁形。
上游江面,乘著夜色的掩護,一隻黯淡的小舟載著影影綽綽的黑衣人,幽靈般衝近了大船十多丈之內。
撲通、撲通、撲通……
一連十下輕微的落水聲之後,只剩空空如也的小舟在江面悠哉打轉。
嵩山派大船上,驗完費彬的屍首,丁勉、陸柏心情鬱結,悶悶的對坐飲酒。
好半響,陸柏忽然聳了聳鼻子,止住了丁勉倒酒的動作,“丁師兄……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