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令狐沖本身並不精通音律,不好形容,只遲疑著答道:“動人肺腑,美妙異常……”
嶽不群點了點頭,嘀咕道:“‘笑傲江湖’?……這名字取得可不怎麼貼切!
既然有笑傲江湖,俯瞰武林的心態,又怎麼會被人逼死呢?
笑傲江湖?……沒笑到最後算哪門子笑傲江湖?
還是說,幻想中的巨人,行動中的矮人!
嘖嘖,不過是兩個自以為高雅,又不敢面對現實的偏執狂罷了!”
於不明恰巧邁步進來,聞言微笑道:“教主此言甚是……當世能夠笑傲江湖者,唯有教主與東方不敗!”
令狐沖本來覺得劉正風與曲洋高雅豁達,非是俗人,但此刻聽得嶽不群和於不明之言。
一想到兩個身在江湖,性命不由自主之人,沉迷音律卻又妄言笑傲江湖,當真可悲又可笑!
嶽不群忽然道:“衝兒啊……青樓美女的滋味兒不錯吧?”
令狐沖撲通一聲跪下,“弟子知錯……請教主嚴懲!”
“哎……可憐吶!”嶽不群嘆口氣,又搖搖頭,“可憐本教主白活了這麼多年,竟然從來沒去過傳說中的青樓……還不如你呢!”
“您說什麼?”令狐沖猛的抬起頭來,一臉不可置信。
嶽不群又扭頭對著側面坐著的於不明問道:“於師兄……咱們全真教開設的有青樓麼?……改天我也去見識見識!”
令狐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於不明乾咳兩聲,“教主,慎言,慎言吶……”
嶽不群渾不在意,“沒事……衝兒不都去過了麼,都是花*叢*老*手了!”
令狐沖復又一臉尷尬,低下頭去。
嶽不群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拉了起來,笑道:“這事本來算不得什麼大不了……
只可惜鬧得沸沸揚揚,滿江湖人盡皆知,這可大大不妙,實在有損我教聲譽!
這麼著……就免了你的首席弟子名號,再罰你去思過崖面壁一年吧!”
於不明臉色一震,看向令狐沖的眼神莫名難辨。
令狐沖不知思過崖隱秘,對於首席弟子的名號並不怎麼在乎,只是一聽今後一年就要獨自在思過崖,憋悶異常,那可難熬了!
嶽不群安慰道:“衝兒……你自幼性子跳脫,難以定心止念,精修內功……
此次在思過崖面壁,只盼你能降服心猿意馬,內功大進……去吧!”
眼看令狐沖悶悶不樂的走遠,於不明才疑問道:“教主……讓衝兒去思過崖面壁是不是……思過崖可是有那位在啊!”
若是全真教誰對風清揚警惕最深,非於不明莫屬,畢竟當年就是他去江南給風清揚找了個女支女作老婆。
此事可謂風清揚生平的奇恥大辱……因而於不明一直擔心,風清揚哪天心情不好,就跑來給他一劍,那他可沒信心在風清揚手下逃命!
“此事我自有打算……”嶽不群笑了笑,轉而問道:“丁勉、陸柏、費彬死了,嵩山派一下子損失了三大太保,左冷禪有何反應?
嗯……是否加快了對泰山派、恆山派的佈局?”
於不明拱手道:“教主真是料事如神……
左冷禪果真急了……不僅派人頻頻聯絡泰山派玉磯子、玉音子那個幾個老傢伙,以及加緊監視恆山女尼,還去信青海,將白板煞星、青海一梟師徒邀請至嵩山……
估計是準備對天門和定閒、定逸等人下手!”
嶽不群眼中若有所思,吩咐道:“對嵩山派加緊監視即可,切勿打草驚蛇!”
洛陽城郊,竹林深處。
樸素院落中琴聲悠揚,婉轉動聽。
撲稜稜……
咕咕……
一隻機靈靈的鴿子落在籬笆上。
綠竹翁放下手裡的篾匠活兒,走過去取下鴿子腿上的信箋,掃了一眼,不由臉色一沉。
隨即疾步進屋,向著簾子後正在撫琴的曼妙身影行禮道:“姑姑……曲長老死了,涵納《廣陵散》的‘笑傲江湖’曲譜落在全真教首席大弟子令狐沖手上。
但令狐沖一路跟著封不平、成不憂回了華山,咱們的人沒機會下手奪來曲譜!”
簾後傳來一道清麗女音,“全是廢物!”綠竹翁只得垂首不語。
沉默片刻,簾後女子問道:“咱們在全真教安插了多少人手?可否將曲譜盜出來?”
綠竹翁道:“數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