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后萬金之軀,纖手斃敵,若有損傷,在下罪莫大焉……還請太后容在下為您診斷一番,瞧瞧是否留有內傷或隱患?”
叱奴氏巧笑嫣然的伸出白皙玉手,“公子有心了!”
石之軒探指搭在腕脈之上,將溫純真氣輸入她體內,裝模作樣的迴圈一週,最終更大方的將那部分至精至純的先天真氣留存在她體內。
叱奴氏只覺渾身暖洋洋,猶如回到母親懷抱之中一般,舒服的無以復加,不由臉現迷醉之色,瞧著他的眼神愈發柔和。
可惜待他的手指一離開,那讓人上*癮的美妙感覺霎時不復,叱奴氏暗暗遺憾之餘,唯有將他留下的精純真氣納為己有,運轉周天後收歸丹田。
石之軒貌似稍稍鬆了口氣,“太后鳳體無恙,在下於心稍安!”
此時宇文邕已然安排好誅殺宇文護的後續事宜,將早已準備好的剷除宇文護餘孽的諸多詔書一股腦兒賜予何泉、楊堅、尤楚紅等人,來到母親面前。
瞧著叱奴氏更勝以往的氣色,宇文邕同樣放下心來,“母后無事便好!”
反倒是原本春*心*蕩*漾的叱奴氏看請宇文邕臉色慘白,嘴角掛著血絲,不由花容失色,驚呼道:“皇帝竟傷得如此之重?……快傳太醫!”
頓了頓,又反應過來,美目注視著石之軒道:“公子內功深湛,又精擅醫理,不妨給皇帝也診斷一番!”
石之軒看向宇文邕,遲疑道:“陛下,這……?”
宇文邕若無其事的伸出手腕,溫聲道:“先生請!”
看似宇文邕此舉毫不猶豫,分明對石之軒十二分信任,然而透過‘鎖魂術’,石之軒清楚的感應到宇文邕心中的猶疑,事後定會讓太醫為他和太后重新檢查身體。
不由暗暗感慨:不愧是為了強國強軍而敢於對佛門下刀的一代雄主,帝王心術已達爐火純青之境!
“多謝陛下信任!”石之軒貌似感動的應道,同時手指鄭重的搭上宇文邕的腕脈。
這次石之軒沒有搗鬼,純憑脈象和對他氣息的感應,診斷道:“陛下龍體確實傷得不輕,臟腑震動,筋骨受損,且均積有不少淤血!
值得慶幸的是,晉公所修的先天真氣陽而不烈,熱而不毒,未能形成火毒那般奇詭之力,雖將陛下震傷,可傷勢均浮在表面,無有潛伏隱患。
只消陛下自行運氣衝開淤塞的經脈,調養一番,即可無虞,若是由內功高手輔助陛下療傷,或可省去大半時間。”
叱奴氏武功一般,可也聽得懂其中大致門道,不由鬆了口氣,“既如此,不妨由公子助皇帝儘快療愈傷勢。
如今逆臣伏誅,大周百廢待興,皇帝須得儘快將朝政一一撥亂反正,若是皇帝帶著內傷處理政務,日夜*操*勞,唯恐傷勢加重,遺禍無窮!”
宇文邕感覺其診斷之言與自家的判斷差別不大,只是更為詳盡罷了,不由戒心稍去。
既然其餘高手已然盡數離去,且那些人功力不如‘裴矩’,又未必比這‘裴矩’可信……宇文邕不動聲色間念頭急轉,終是拱手道:“尚豈先生不吝耗費真元,助朕療傷!”
石之軒心中鄙夷他的小心謹慎,暗忖:本少爺真要殺你,不過舉手之勞……不過,你這麼送上門來,我倒也不好意思白佔你便宜!
因而面上正色道:“蒙陛下如此信任有加,在下肝腦塗地,無以為報,
第三百三十一章姑嫂一起上
半日後,仍在含仁殿不遠處的涼亭中,二人對坐飲茶。
宇文邕已然恢復氣色,且精氣神勃勃欲發,顯然經此一戰,受益匪淺,併除去壓在身心多年的大石頭,念頭通達,武道自然有所精進。
不吝讚歎道:“先生好精純的先天真氣!”
石之軒感覺經剛剛輸氣療傷之機,再次加深的‘鎖魂術’,沉吟道:“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宇文邕一臉豁達神情,“先生乃朕之唯一知己,有話但說無妨!”
石之軒頷首道:“陛下恕罪……
在下竊以為,晉公臨終之時,有一言並未說錯,當今之世,武人持強橫行,宗師輩出,終究是武道強者更能生存長久,不懼襲殺,方有機會成就混一南北的曠世偉業!”
宇文邕無奈苦笑,“先生此言,不會是故意嘲諷朕武功低微吧!”
石之軒搖了搖頭,正色道:“恰恰相反,在下是在提醒陛下,須得勤修武藝,方能防得住佛、道、魔三門的明槍暗箭!”
宇文邕神情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