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後所得的軍功,因婁昭君四女並不算齊****將,殺了她們頂多算是殺了四個刺客,又遠遠比不上殺那三個齊將!
或許,這是官職軍銜的唯一作用!
片刻後,“踢踏踢踏……”馬蹄聲臨近,在諸人交手時各自逃散的十三匹上等軍馬,在石之軒口哨的召喚下,迅速疾奔回來。
瞧著三個齊將及似在陰癸派手下的十二個周將的血淋淋屍首,他眉頭皺了皺,正準備將之一一放上馬背,忽又發現什麼,不由眼神一亮,望向大周軍營的方向。
大批騎兵逼近的轟隆聲若隱若現,宇文邕派了騎兵來收屍?……速度挺快啊,剛好不必汙了我的手了!
秋風涼爽,吹散了血腥味,不知不覺間夜色愈發濃了。
十里外的小山頭上,本是分開撤離的陰癸派四女重新聚在一起,各自上身只著薄紗褻**衣,光潔嫩白的胸**脯、胳膊、後背著實誘***人**遐想……
瞧著婁昭君本是白皙嫩滑的纖纖玉手此時竟一片鮮血淋漓,皮肉模糊,祝玉妍不禁花容失色,驚呼道:“師尊,這……?”
婁昭君疼得額頭冷汗瀅瀅,苦笑道:“剛剛那人周身三尺內的劍氣凝如實質,猶似無數銳利而細小的針尖刃芒,死死裹住擠壓我的雙手。
若是一動不動的純以勁氣抵抗,我的手自然無事,但要硬生生從那凝如實質的劍氣場內拔出雙手,憑我的功力,也難免肌膚受創不輕!”
陸令萱輕柔的為她檢查了一番,鬆了口氣道:“還好師姐功力深厚,僅僅被劍氣劃傷表皮,且傷口不算太密集,否則這雙手可真要毀容了!”
婁昭君聞言嘴角動了動,最終沒開口,她隱隱感覺到最後是對方手下留情,否則那些劍氣足可將自己的雙手切割得深可見骨!
陸令萱繼續道:“回去用最後的傷藥敷上,再運氣療養,不要沾水,兩日即可痊癒。咯咯……仍可白嫩如昔!”
祝玉妍聞言大為放心,瞧著婁昭君仍是眉頭緊蹙,沉思不語,不由奇道:“師尊,你在想……?”
婁昭君嘆道:“我在想,本派的天魔氣場是否有可能達到對方劍氣場那種凝如實質的強橫程度?”
祝玉妍蹙眉凝思片刻,輕搖甄首道:“正常情況下,恐怕不大可能……
或許,使用某些自殘禁術同時激發精神力和天魔勁氣,將天魔氣場超極限的壓縮,始有可能短時間達到那種程度的威力!”
第三百六十九章瘋了麼
戰鼓震天。
晨曦的曙光照耀在金墉城頭時,黑壓壓的周軍便從四方八面發動一波接一波的攻擊,喊殺震天。
護城河的源頭早已被截斷,周軍萬餘前鋒軍此時正舉盾頂著城頭傾瀉的陣陣箭雨,以沙石填平主城門外的一大截護城河。
祝玉妍悄然登上城樓時,只見周軍士卒在平原上密密麻麻的鋪展開去,書有“周“字的大旗及各姓氏的將旗在中軍處隨風飄揚,軍容鼎盛,威勢迫人。
鬨鬧聲沖天而起,喊殺聲震耳欲聾。
當矢石勁箭像雨點般投下,粉碎了周軍的又一次攻勢後,周軍終於暫退回去,重整陣腳。
祝玉妍面色凝重的掃視著布在城外由數萬精兵組成的龐大兵陣,芳心一片茫然。
她雖是陰癸派百年來最出色的傳人,武功非凡,智計過人,但面對這種千軍萬馬,對壘沙場的局面,卻還是頭一次。
初時的震撼過後,她便對這慘烈的場面無動於衷起來,還能好整以暇的衡量攻守雙方的表現優劣……做一個俏生生的局內旁觀者!
畢竟,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徹頭徹尾的魔門妖女,說好聽些是性子乖戾,說難聽些是殘忍冷血,又怎會將那些被她視為螻蟻的軍卒們的死傷放在心上?
不由地,她便幻想若是換了她來主持城防,該是如何應付?
好歹她也是博古通今,熟讀兵書戰策,儘管都是不知所云,亦或紙上談兵……
宇文邕的中軍布在一個小丘上,丘頂架起高高的帥臺。高居臺上,即可俯覽整個城外平原,方便指揮大軍攻城。
丘側亦矗立著數個高約二十多丈的哨塔,用以俯視金墉城頭及城內的概況。
丘下則密佈著以騎兵為主,重灌備盔甲軍為副的禁衛中軍,牢牢拱衛御駕。中軍的後方尚有兩枝部隊,既可防禦後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員。
最前方的萬餘前鋒軍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組成,配備了檑木、雲梯、樓車等攻城的必須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