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要以守林平之為弟子的方式插足福威鏢局之事。突然接到王元霸的書信,嶽不群倒是頗為“驚喜”,直接派封不平打著王元霸的名義,大張旗鼓的前往福州,沿路壓服福威鏢局的分局。到了福州,更直接宣佈,王元霸將外孫林平之送入全真教為徒,福威鏢局一切產業都由全真教和林夫人代為管理,直到林平之長大成人,再交由林平之繼承……
面對封不平這等大高手,福威鏢局那些蠢蠢欲動之人盡皆成了跳樑小醜,任何陰謀詭計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之舉。
而王豔霞對於全真教突如其來的霸道舉動,初時只覺驚駭,即使知曉了此事乃是王元霸所託,也是心有慼慼,直到看到封不平對林平之關愛猶如子侄,才稍稍放下心來。而平靜下來之後,她細細思索此事首尾,表面上看來,只不過是全真教因勢利導,巧奪林家基業,這番施為可謂是那位嶽教主的拿手好戲。但她心底愈發感覺此事詭異重重,似乎全真教來的太快了……而且,封不平對林平之的態度也太好了,就像知道些什麼!
封不平本來並不知道,但在看見林平之的長相之後,立即就明瞭其中關竅。畢竟,當年嶽不群兩三歲就上了華山,那時他已有近十歲,師兄弟雖然一個屬於氣宗、一個屬於劍宗,但到底朝夕相見,熟的不能再熟。而嶽不群四五歲之時,他也有了十多歲,習武之人的記憶力大多極好,他又心思細膩,如今仍舊清楚記得嶽不群四五歲時的長相,與面前林平之的眉眼一對比,可不是有八九分相似?甚至跟嶽不群的長子,同樣四五歲的嶽守乾也有五六分相似!
如此一來,他如何還不知道林平之的真實身份?……緊接著,他便也懷疑起了此事的首尾,但他深知,此事無論如何也見不得光,只能自己爛在肚子裡。
對於自家這個掌門,哦不,是教主,封不平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雖然從奉嶽不群為華山掌門開始,他就知道嶽不群城府甚深,但他也以為嶽不群受上代掌門寧清羽十餘年教誨,多多少少沾了些儒家、道家的迂腐守舊或心慈手軟,恐怕還需要他從旁做些髒活,給嶽不群擦擦屁股。卻不想,一旦開始壯大華山,嶽不群的心狠手辣盡展無疑,凡事思慮周全不說,動手更是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乃至如今,他僅僅是嶽不群明面事物的高階助手,而嶽不群暗地裡到底做了多少腌臢事,他根本不敢肯定。隨著嶽不群的權勢越來越大,野望越來越高,他更不知道嶽不群會不會越來越滑向爾虞我詐、稱霸江湖的深淵,最終帶著全真教、華山一起遺臭萬年……不過,依嶽不群如今的武功,除了風清揚,世上怕是無人可制,而若要風清揚對上嶽不群,他還真隱隱覺得,勝者更可能是嶽不群。畢竟,風清揚的權謀詭詐輸了嶽不群不止一籌,江湖上向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吶……
“封世兄……等下咱們直接上山吧!”
車廂傳出林夫人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封不平,他隨口應道:“如此甚好……”看到林平之的小腦袋從車窗伸出來,他笑著招了招手,“師伯帶你騎馬……”驅馬貼近車廂,一伸手就抓住林平之肩頭,以沾粘柔勁將他從車裡提過來,放在身前的馬背上。
林平之絲毫未覺肩膀受力,眼睛一花,自己就已到了馬背上,不禁興奮的大呼:“好厲害……我也要學這一招!”
這等手段看似平淡,實則非第一流內家高手不能如此,但也不必跟小孩子分說,封不平便樂呵呵道:“好啊……等咱們上了華山,就讓你……讓教主收你入門,傳你上乘武學!”
車廂裡的林夫人聽到封不平說話時的停頓,立時心裡一緊,知道封不平發現了孩子的真實身份,繼而想到嶽不群很可能也知道這事……一時間心情複雜莫名。對於嶽不群當初任由她嫁給林震南的事,她心底不是沒有怨氣,但她出身於豪門王家,深知大家族婚姻之複雜,大家千金少有嫁的稱心如意的,而林震南幾年來又待她甚好,她也就慢慢任命了,只以為今生今世就這般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的過了。如今家庭穆然破碎,而她又即將再次見到他,往日裡壓在心底的記憶和思念立時潮水般湧起,讓她再也沒精力想什麼陰謀詭異,暗暗期待著再次相見,甚至心底不自覺的生出一絲兒如今這般也好的念頭……
“封伯伯,什麼是上乘武功,跟辟邪劍法一樣麼?”車廂外林平之稚嫩的聲音響起,林夫人不由心念一轉,暗暗嗤笑:什麼辟邪劍法,就是一門二三流的劍法,如何算得上乘武功?她嫁給林震南五年,見過林震南練習辟邪劍法無數次,甚至她也能輕輕鬆鬆施展一遍,從來不覺得辟邪劍法有什麼威力,更納悶當年的林遠圖是怎麼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