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再次的安靜了下來,風,戛然而止。幾隻鳥快的忽扇著翅膀,嘴裡唧唧喳喳的叫聲,慌亂的逃竄,大暴雨,終於來了。
草原之上,一個外出搬運木柴的衛長看著天空那電閃雷鳴,心中也是心有悸動:“弟兄們,加快度,這雨怕是馬上就要下了。”衛長說著抽*動馬鞭,戰馬嘶吼一聲,不由地的加快了步伐,這一衛騎兵的馬後,都拖拉著一根原木。
滴答,一個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打在衛長的頭盔之上,出一聲清脆的當的聲音,衛長抬起頭,又是雨點落在他的臉上,打的人生疼,雨點紛紛的落著,但一行人還沒跑出幾十米,剛才還一點兩點掉落的雨點,下一刻便變成了瓢潑大雨,整個天好像被人捅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那雨好像不是落下的,而是被潑下的。
那豆大的雨滴打在士兵們的鎧甲之上,出叮噹作響的聲音,因為戰馬快的疾馳,雨水打在臉上,竟讓人睜不開眼睛,只是頃刻之間,剛才還能看到的營地,下一刻便湮滅在雨幕之中,幸好一行人距離營地不遠,並不渝失去了方向,很快就回到了營地前方。
這是一個臨時的營地,是一處高出四周地面三米多的土坡,在這裡駐紮的是兩個軍的兵馬,由於是臨時尋找的地方,儘管忙碌了一個白天,但營地的搭建並沒有完成,在土坡上挖出了許多排水溝,可以通往坡下,士兵們還挖取泥土,與草摻雜撞入麻袋之中,在山坡四周壘出一道土壩,為了防止遼軍在雨夜之中偷襲,坡下還挖出一條壕溝,裡面佈滿了鋒利的竹刺,四周設立的箭塔自然少不了,而營地內,帳篷也多用粗木為基,以加強抵擋風雨的能力,糧食,木柴都被嚴格管理,軍中的伙食也進行了削減,以延長糧草可使用的時間。
而在大遼前方的那座龐大的軍營,除了還有部分兵馬駐紮外,大軍已經盡數撤退到五十里外的山坡高地之上,大雨,不斷的傾斜著,不過整個遷移過程實在太緊迫了,所以外面的大雨雖然還在下著,但遷移的工作卻依舊在繼續。
比起草原上的大軍,薛仁貴這一路顯然要幸運許多,駐馬軍道雖然一馬平川,但畢竟還是有不少地勢略高的地方,加上沿途都有官道連通,儘管運輸困難了些,但還不至於糧草斷絕。
薛明達在接受了薛仁貴的命令後,就帶著兩千騎兵一路狂奔,沒用三個小時就到達了駐馬河,沿途一路而上,終於在河的上游現一處兩側山坡較高的地段,兩千人在來的時候都帶了充足的草袋子,從兩側刨土,將土和石塊裝入草袋子裡,然後用竹子編成的柵欄攔住河水,將草袋子和大石頭丟在柵欄前方的河水之中。
駐馬河水上游河道水寬二十餘米,不過水只沒過腰深,六月的駐馬河雖然水量不小,但畢竟還沒有進入豐水期,隨著大批的草袋子和石塊丟入河道,河水的流明顯變的緩慢了許多,兩千人就好像是一群水獺,辛勤的修築著這道攔河堤壩。
足足忙碌到了夜晚,當瓢潑的大雨傾瀉而下時,河壩已經高出水面一米有餘,河壩內部有打通了竹結的空竹,用來為河壩減小壓力,並讓河水能順利流出,以免下游因為河壩被堵截,而水位下降,被人現。
當大雨傾瀉的時候,薛明達帶著兩千騎兵快的消失在了雨夜之中,而大雨卻已經沒完沒了的下了起來,那斗大的雨點在在河面之上,泛起一個個大水泡,打在樹葉上,沙沙作響,打在房簷屋頂,啪啪的不絕於耳。
整個天地都因為這場醞釀了整整一天的大雨而變的雨霧茫茫,視線甚至看不到三米外的景色,那密集的雨簾將一切都遮蓋住了,大雨,一下就是兩天兩夜,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童家鎮外的河流已經暴漲了一尺多高,那條平日裡溫順的小河此刻變的暴虐無比,那洶湧的河水不斷的拍打著河面上僅有的一座木橋。
隨著水漫上河岸,這座鎮上的人用木頭搭建的木橋終於的湍急的河水的衝擊下,轟然倒塌,無數的木頭順著河道而下,洶湧的河水不斷的拍打著兩岸,隨著那暴雨不斷的傾瀉,水面漸漸的向四周低窪之處匯聚。
靈夏城,作為大遼河中下游河段上最大的湖泊的夏湖此刻也面臨著最嚴重的考驗,水位兩日內上漲了幾寸,洶湧的湖水不斷的拍打著中夏城的碼頭和堤岸,湖水倒灌大靈河,進而帶動了小靈河水位的上漲。
位於大小淩河中間的靈夏城湮滅在一片雨幕之中,而在小淩河堤壩之上,謝安,張居正等內閣閣臣都穿著蓑笠行走在河壩之上,比起其他的地方,大小靈河的河道因為靠近靈夏城這座王城,所以兩河都修築了河壩。
由於河壩修築完全是由張居正負責,加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