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佈置了四萬兵馬外,整個駐馬軍府就只有不到三萬兵馬,其中一線主力兵馬不過只有十萬氽人,餘下盡數都是城衛營,唯一可調動的就是兩個禁軍衛,本來按照大夏的佈置,以桐城之防禦,足以抵禦燕軍二十餘萬兵馬半月以上的進攻,而這麼久的時間,從乾州府抽身出來的兩大禁軍衛,六萬精銳足以趕到駐馬軍府,從容佈置對付燕國兵馬。
但是燕將樂毅卻打亂了大夏的西南佈局,兩大禁軍衛不知道為何還沒有訊息,不過南面的燕軍已經北上,一路勢如破竹,而駐馬城鎮守指揮將四散的兵馬聚集到駐馬城防守倒也無可厚非,算是一個正確的決斷,但燕軍一路暢通無阻,進軍神速,禁軍能否趕到,要知道駐馬城的城防可一直都有缺陷,如今駐軍又不多,很可能被燕軍所趁。
高覽作為一個城衛營指揮,二線將領,所能獲知的情報有限,樂毅火燒野豬林,阻住了禁軍去路,桐城已經失陷的訊息,高覽自然不知,但高覽卻知道如果燕軍一路暢通無阻,只需要兩日就能從衛弓州北上駐馬城下。
高覽猶豫了片刻,儘管他對大夏沒有多少歸屬感,但他畢竟在大夏軍中有三個年頭了,跟麾下的將士也都混的跟一家人一樣,高覽想了半晌,總算是做了一個決定:“虎頭,我決定暫時留下,擋上一擋否則燕軍這一路暢通無阻,兵鋒直指駐馬城,到時候燕軍士氣如虹,我怕城內不到萬餘守軍難以阻擋,我意已決,焉能讓燕軍欺我大夏無人。”
虎頭聽了高覽那萬丈雄心的豪言,心裡卻沒有半點激盪,反而瞪大7眼睛,以為這個跟自己父親一樣的指揮大人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大白天的都開始滿嘴胡言亂語,拍,拿啥擋,不說他們只是負責治安,剿匪的地方城衛營,二線守備營,本身見過血的就少,真正打過仗的屈指可數,就他虎頭參軍也不過一年多點,年紀才十五,上次見血還是砍了一個搶劫百姓的山匪的腦袋,就這他都吐了好幾天,就算不算戰鬥力,他們這一營兵馬雖然在當地又徵募了一部分青壯,但加起來也不過七百來人,其中那兩百人連佇列都走不好,他們面對的可是燕軍的精銳,就是比大夏精銳也不遜色多少。
“大人,你沒喝弘巴!怎麼開始說胡話呢!”虎頭怎麼想,都覺得是指揮大人喝多了,儘管這二線兵馬管理不是那麼嚴,但以後也要少讓大人喝酒了,這要是誤事,可是要挨罰的。
高覽看著一臉擔憂之色的虎頭,那雙清澈卻又一臉你沒喝多的表情,一拍額頭,看來自己這形象確實有待改善,好歹幾年前他也是縱橫沙場的猛將啊!至少砍下有名號的腦袋沒有百八十個,也有三五十個了,怎麼混成這樣了,高覽在心灰意冷,他骨子裡的驕傲也還在,被人這般小看,他自然有點尷尬。
“去,幾瓶子燒刀子能醉人麼,去,傳令各大隊,馬上都給我回來,另外發動鎮上絡青壯,哼,老虎不發威你虎頭踢飛了出去。
照軍來的遠比高覽想象的還要快,就在高覽讓人在官道上挖些陷馬坑,並用木頭,石頭在饋口堆砌一個大的障礙物,擋住去路,南面的官道上,已經有一片塵土飛揚,一直在鎮口大樹上用望遠鏡望著官道的夏兵士兵自然看到那奔騰的騎兵的旗子,正是燕軍的旗子,連忙大聲的喊道:“燕軍未了,燕軍來了,快敲鐘,快敲鐘,讓大家都快點回來,快!”
在老樹的樹幹上,栓著一個大銅鐘,上面還有三個大字,茜家堡,一個百姓推著撞木,頓時一聲聲清脆的鐘聲響起,在外面的青壯和夏軍士兵聽到聲音撒丫子就退入堡內,此刻的堡內人已經走了差不多了,大部分都散到附近的村子裡,或者是田野裡挖出來的坑洞裡躲了起來,這些都是為了避免戰亂挖的,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了,卻沒想到才過了兩年太平日子,就又用上了。
來的三千燕軍騎兵,戰馬都是樂毅沿途繳獲而來的,光是這三千匹戰馬就已經能說明樂毅在之前獲得了多少大夏留下沒有來得及釕歿的物資,三千騎兵的主將是樂毅手下第一高手燕十三的弟子,樂毅的親信家將樂屠,樂屠身材不算高大,力量也不是很強,但武藝卻是不俗,善使雙刀。
樂屠此番正是樂毅北上的先鋒軍,一路北上無人可擋,偶爾遇到一些大夏兵馬,也都慘死在他的雙刀之下,樂屠遠遠的看著那一個小饋,以及在官道上快速往鎮上跑的百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雙腿不由地猛踢馬腹,戰馬吃疼,再次加速起來。
然而一路上的暢通無阻讓樂屠有些忘乎所以,就在戰馬跑出沒幾十米,突然馬失前蹄,樂屠心裡暗叫不好,身子隨著戰馬向前傾倒,不過樂屠可是燕十三的徒弟,武藝可不是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