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在無半點的遮攔,走了五六海里,迎面駛來一支規模不大。大約有百艘左右的王城船隊。顯然這是郝通的那個對頭龐海所轄的王城艦隊。
龐海此刻的心情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如果詛咒真的可以殺人的話,想必郝通此刻已經七竅流血,悲慘的死去,龐海看著凱旋的船隊,對著手下的道:“傳令,戰船一分為二,列陣恭迎!”儘管龐海有千般的不願,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什麼不滿。
陳慶之和程咬金就坐在航艇戰船的甲板上,因為航艇鉅艦的尺寸遠比一般的三桅大船還大上一圈,這讓白金國的那些雙桅戰船全都成了將軍注視下計程車兵,兩人根本就不擔心那些前來迎接的船隻會發現出異樣,或許說,就算是發現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龐海雖然善於溜鬚拍馬,但不得不說還是有兩下子的,至少這百餘艘戰船列成兩列橫排,還頗有氣勢,只不過面對起正中繳獲的航艇大船,這種氣勢無形之中就弱了許多。
“你說,如果在到達王城後,等待我們的不是那些愚蠢的文武大臣,也不是那慶祝凱旋的百姓,而是一隊隊計程車兵,那我們今天算不算是自投羅網,而且一次還是兩條大魚!”程咬金望著那碧波盪落的大海,以及那越來越近的百里鹽堤,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
陳慶之端著茶盞的手為之一頓,隨後放在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放在桌几之上。道:“或許吧!”被程咬金這般一說。陳慶之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麼這個湯魚就太厲害了,儘管陳慶之有很大的自信,大夏對白金國之戰幾乎是一場不對稱的戰鬥,雙方無論從疆域,人口,經濟,軍事都有著天差的別,在大勢面前,任何阻礙都會變得脆弱不堪,然而誰能保證。就沒有一點意外,白金國的滅亡是必然的,但在滅亡之前是否會做劇烈的垂死掙扎,誰也說不準,人心最是難測,這一刻陳慶之也有些無法確定了。
“要不要事先做點防備,如果真的是計,至少咱們兩個不能被人給抓了,否則這臉面就丟大了!”倒不是程咬金自吹自擂,畢竟貴為大夏八大鎮守府一員。可算是大夏手握實權的武將,如果他們兩個折戟在這白金國,那大夏可真的是顏面盡失,如果被抓了活口,這輩子英明都將毀於一旦。
陳慶之猶豫了片刻,還是沉默的點了點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備無患。
隨著日頭不斷的升高,前方終於的出現了一條海岸線,仿若一條銀白色的絲帶落在那海天之間,百里鹽堤,百里鹽田,白金國最大的金礦產地,也是白金國富庶的保障。
鹽城就像於白裡鹽堤的正中位置,一座巨大的海港城市,碼頭之上已經人山人海,迎接著凱旋而歸的船隊,不過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卻是讓陳慶之有些皺眉:“不知道今日又要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受到牽連!”
嗚嗚嗚的號角之聲從遠處的碼頭上響起,聲浪一**的傳盪開來,浩大的王宮衛隊終於遲緩的從王都大道上開來,一身身的散發著黃金色的鎧甲穿著在一個個身材矯健的戰士身上,筆挺而威嚴。頭上帶著鷹羽盔,手持斧戟,護佑著一輛巨大的馬車。
馬車由十六匹雪白色的戰馬牽拉,這些戰馬都是花費大價錢買來的,踏著整齊劃一的步子,發出撻齧撻的蹄聲。馬車之上。白軒穿著著一身金絲九爪金龍袍。儘管因為酒色身子被掏空了。但在這身行頭的遮掩下,白軒依舊顯得氣度非凡,對著百姓頻頻揮手致意,而兩側的百姓此刻也忘記了壓在頭頂上那沉重的壓迫,跪倒在地。高呼我王萬歲,在海浪一般的聲浪之中,白軒的骨頭都快粟了,虛榮心得到了極端的滿足,儘管手臂已經很酸了,卻依舊不斷的揮舞著。
巨大的馬車終於來到碼頭之上,白軒下了車,登上了這兩日緊急建造出來的觀禮臺。高達十米的觀禮臺可以將整個碼頭區都看在眼中。
賈弼和張興兩人一左一右的跟在白軒身後,賈弼一臉諂媚之色的扶著白軒坐在那張雕木貼金龍座之上,賈弼臉上帶著喜慶的笑容,對著白軒道:“陛下。快看,我們的英雄已經來了!”
戰船之上,湯魚望著越來越近的王城,大口的吸允著裡面吹來的海風,一切都要結束了。在自己的手中結束了,湯魚扭過頭。對著身邊計程車兵道:“傳令。戰船進入戰鬥狀態,衝向碼頭!”
一條從碼頭上迎上前來的一條小木船上,坐著禮部的十餘個官員,儘管他們窄就已經將整個儀式都講解給了那些兵痞子聽,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仍然出海準備上船,親自協調,以免出現任何的疏漏之處,讓這場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