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笑著喊,身後三個弟妹也跟。
“放炮的時候,不要點著了稻草堆,知道嗎?”楊楚生朝著這傢伙喊,然後掏出紅包,每人一個。
“進來呀。”秋月嫂手裡也拿著年畫,一張是《沙家浜》中的李奶奶,一張是《白毛女》的喜兒。
“我來吧。”楊楚生笑著說,拿過秋月嫂手裡的畫問“要貼在那?”
“裡面。”秋月嫂下巴朝著裡屋揚。
“正不正?”楊楚生將畫往牆上擺,還回頭問。
秋月嫂抿著嘴巴在笑,又是點點頭。
“天,都歪成這樣,你還點頭。”楊楚生貼好了,後退兩步一瞧,說得還有點大聲。
秋月嫂也是“嘻”地就笑,抬眼看著他,小聲說“算了,歪就歪了。”
其實剛才她根本就沒有在看畫,眼睛都在看楊楚生,也不知道怎麼,反正她就老有走上去,抱著他的衝動。這種衝動越來越強烈,也可能有這樣的想法吧,畢竟他不是紅光大隊人,總不會一輩子呆在這裡。
兩張畫都貼好了,楊楚生笑著又往外走,多轉轉幾家,看著社員們新一年比去年過得更好,他也能感覺到樂。
楊楚生也就轉一圈,就往村外走,他還得準備到他自己養魚的水坑裡,釣幾條請那些大隊書記。
好傢伙,水坑裡的草魚,都有兩斤多了,楊楚生不到半個小時就釣了三條。
來了是不是,東方大隊的書記跟幾個一起來的,看竹寮門外的兩棵桃花,幾個老哥們就笑。
“別笑了。”楊楚生大聲說,他正在片草魚,將肉往盤子裡放,魚骨就往已經開了的鐵鍋裡扔。
“來,這叫吃火鍋。”楊楚生笑著說。
幾個哥們也是第一次這樣吃,都感覺好奇呢。不過吃起來卻也感覺不錯,感覺有一種更好的氣氛。
“來吧。”楊楚生拿出一瓶二鍋頭,開啟了就往碗裡倒。
幾個老哥們酒一下肚,也是立馬就吐苦水。
“他孃的,兩千塊,全公社收起來就五六萬啊。”一個書記大聲就說。
東方大隊的書記放下碗,看著楊楚生就說“我就搞不懂,為什麼讓你和吳擁軍搭配呢?他任總指揮,還不撐死他了。”
“嘿嘿,他想撐就撐吧,我可不想吃這種錢,吃了沒意思。”楊楚生喝一口酒,笑著也說。
“嗨,好得你有錢,看不起那些,能吃不吃那是白痴。”又一位哥們說,然後幾個都在笑。
“啊……”!一個書記嚥下酒,爽爽地哈口氣,放低聲音說“那個姓柳的娘們,說是不準聯產承包,春節後就要準備春耕了。”
楊楚生夾起一塊豬肉,放在嘴邊邊吹邊說“別管就是,全公社都這樣,誰有辦法,將我們槍斃啊?”
“嘿嘿,這叫法不治眾。”另一位老哥們一說,舉起碗就喊“來!”
“啪啪啪!”鞭炮聲又熱鬧了,也惹起這些書記的話題,東方大隊的書記苦著臉又來“楊楚生,你怎麼搞的,現在我們的社員在罵幹部,為什麼不能跟你們一樣。”
“切,我也被人罵。”另一位哥們也說。
楊楚生就是笑,喝一口湯,衝東方大隊的書記說“今年,我準備爭取再辦一個工廠,到時候,工人可得到你們大隊找。”
“阿彌佗佛,你想把我趕下臺啊?”東方大隊的書記一說,大家大聲就笑。
這些老哥們,寧願放棄了一家團圓,跑到楊楚生這裡,圖的就是個爽字。因為搞這個修路,還不準聯產承包這些,也不止他們了,社員們也在罵。這酒一喝,,苦水一倒,心情也好了不少。
“小心點!”楊楚生看著幾個老哥們都是喝了不少,大聲喊。
酒逢知己千杯少,楊楚生也感覺他喝了不少,看著有些狼籍的小桌子,也懶得收拾了,往床上一靠,聽著村裡的鞭炮聲越來越熱鬧,也在想著,春節後,他又要做什麼。
“撲撲撲”在啃著魚骨的小白,突然甩動著尾巴,站在竹寮門前。
是秋月嫂,別人在熱鬧,孩子都往外面跑,她自己也沒地方熱鬧,也掂記著楊楚生,他不是要請客的嘛。
“哎喲,你喝了不少了。”秋月嫂一進門,就看到兩個二窩頭的空瓶子,滿竹寮都是酒香,朝著楊楚生就問。
“沒……怎麼多。”楊楚生頭抬一下說,然後還笑。
秋月嫂肯定也是喝了酒的,瞧她飛紅的雙頰就知道。朝著楊楚生一嗔“說話都結巴了,還說沒喝多。”說完了,彎腰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