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對的!”柳書記說話也是相當有風度,不管說多大聲,也沒有看見她雙唇間露出一顆牙齒。雙手放在桌面上,真有講課的那種氣氛。
“還有,工廠怎麼能搞什麼股份制呢?這不跟聯產承包一個樣子嘛!”柳書記說完,伸手拿起開水杯喝一口。她就差一句,楊楚生的省級勞模,是怎樣得來了。
這麻煩了是不是,縣委辦公室主任就感覺到麻煩,楊楚生他們的製衣廠,可是省裡批的,批文還蓋有外貿部門的大印呢。
“聯產承包,整個紅山公社都搞起聯產承包。這更不對,國家政策那能允許這樣。”柳書記越來也有越大聲的意思了。
整個會場裡,所有人都幾乎是屏住呼吸,只能聽見柳書記帶著點成熟磁性的聲音。就是幾個吸菸的傢伙,鼻孔中的煙霧,也是徐徐而出,並不敢發出什麼聲響。
“公社農辦呢?為什麼還要一個大隊書記來擔任農辦主任?一個大隊書記,還是製衣廠的什董事廠,還是農辦主任,這是不是叫獨裁?”柳書記又說。
這話是在問誰呀,誰也不敢應,反正柳書記的話,又是說到紅光大隊,又是衝著農辦,雖然沒有說出楊楚生的名字,但誰都清楚,楊楚生已經成為槍口上的鳥。
這縣委書記視察過了,公社也得召集各大隊的書記革委會主任什麼的,也開個會,就叫學習領會縣委書記的指示精神吧。
羅書記也想開這個會,有柳書記的話,他就可以將楊楚生的農辦主任收回了。至於製衣廠嘛,他可不敢動分毫,他真沒這個膽量。
反正吧,柳書記才一走,羅書記立馬吩咐黨委辦公室主任,打電話到各個大隊,通知大隊書記明天上午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