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隨便抓人,他們兄妹倆,還想跟前兩年一樣,大打出手了?”水筍叔也喊。
楊楚生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了,也大聲說“水雞叔說的對,下午你們都不要出來,我的事,我一個人擔當!”
“屁話!他張英紅想帶民兵到村裡抓人,老子第一個不答應!”水筍叔就跟在吵架似的,脖子上的青筋浮得老高。
這事,也真讓社員們也嚷嚷起來了,張衛國對劉雪貞動手動腳的,被打了還要來抓人,這什麼道理?
“行了,別喊了,人家會不會來抓人,還不一定。”水雞叔衝著社員們說,走到祠堂門外,想回大隊去。
“你們看,是不是來抓人了!”秋月嫂手裡拿著鋤頭,正在刮掉一小堆土,突然發現進村的路上,一大隊腳踏車就喊。
來事了,水雞叔一瞧,也暗自在吃驚,前面的不是張英紅是誰,這一隊腳踏車,少說也有上百輛。
好威風啊,這一隊民兵,差不多有五六十個還揹著槍。打頭的張英紅,身上是草綠色軍裝,外面同樣也圍著一條腰帶。看情況,她是氣勢洶洶。
“呼啦啦”!秋月嫂這一喊,祠堂裡幾個生產隊的幾十號人就往外跑,曬穀場上也有兩個生產隊的幾十號人,也全部停止了幹活。
“你們別插手,是我自己的事!”楊楚生大聲說,就想往外走。
“不行!”白雪急忙將他抱住,這美女開始哭。
劉雪貞也在哭,但她卻是拿起一根扁擔,知道楊楚生會動手的,不動手就不是楊楚生了。
“白雪,別哭!”砰砰砰衝進祠堂的孟躍進,也是大聲喊,抄起一根一人多高的竹棍,就往祠堂外面走。
群情有些激奮了,不管什麼,要是來的是公安,那麼社員們也不會激奮,因為農民們也知道,公安才是執法單位。民兵算什麼?紅光大隊還有幾十號呢。
“農民兄弟們,姐妹們,我們都是無產階級隊伍,都有一個共同目標……”張英紅也有點搞笑,從一位民兵手裡接過楊楚生填鴨子用的那種廣播筒就喊。兩年前,她就是靠著這話筒,喊出了幾百號人跟在他們兄妹後面,今天又在喊了。
“狗屁的話!”山貓大聲就喊。
突然“砰”地一聲響,張英紅手裡的廣播筒,被一顆小石子砸中,嚇得這位縣民兵總指揮急忙放手,又是“吧”!話筒往地上掉。
這是大旺的傑作,這傢伙手裡拿著彈弓,一顆就準。
“張總指揮,別喊了,你要不要講理?”楊楚生走出來,大聲就問。
“楊楚生!”張英紅嘴裡喊,上下打量一下。
楊楚生也在打量這位英名震耳的女司令,長得還可以,算是漂亮的了。只是大熱天還穿著一身軍裝,就有點搞笑,豐滿的胸前,都讓汗水溼成了深綠色。
“你就是楊楚生?”張英紅還問。
“怎了,你愛上他了?”孟躍進也大聲喊。
張英紅眼睛轉向孟躍進,一個深呼吸。要是在兩年前,她敢一槍將這個傢伙崩了。也可能是天氣太熱,想早點抓人吧,朝著身後的民兵喊“將他們兩個抓起來。”
好威風!這張英紅抓人就跟抓豬一樣容易,說著伸出食指,朝著楊楚生和孟躍進指,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
“是!”一個民兵大聲喊,還來一個挺胸,手一招,後面十多個民兵就上。
“憑什麼抓人?”孟躍進臉一黑,大聲問“呼”一聲,手裡的竹棍一劃。
“對呀,憑什麼抓人?要抓也是公安來抓!”山貓這個曾經的流闖犯,見識廣一點,大聲喊,也走到楊楚生身邊。
張英紅的頭腦一向就是熱的,那管什麼為什麼,突然從一位民兵手裡拿過槍,“咔嚓”就上膛。
“是我一個人的事!儘管衝著老子來!”楊楚急忙喊,看到這女人要開槍了,心裡急唄。不要以為她是在嚇唬人,這年代警察不敢隨便開槍,但這個什麼民兵指揮部的還真的敢。
“好,衝你這句話,讓他自己走過來。”這張英紅,還真如一個綠林女英豪一樣。其實她也是有點膽怯,楊楚生的後面,站著一百多號人,個個手裡都拿著傢伙。而且手提傢伙的農民,還在陸續趕來。
一直沒開口的水雞叔,也終於開口了“張英紅,你們回去,我會帶他到派出所。”
也因為張英紅是跟紅光大隊隔不遠的一個大隊人,所以水雞叔也才直呼她的名字。
“不行!”張英紅大聲也喊,又指著楊楚生說“你走不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