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楊同志!哎呀!”秋月嫂也是挑著一擔秧苗,老遠就又叫又跑。
“媽呀!”山貓每次看著這美寡婦跑起來,肯定也會叫。也不止他了,不少男人都在暗怪自己的老婆,怎麼跑起來,就沒有她那樣的上下甩得厲害。
“回來就好!”秋月嫂放下擔子,走進祠堂裡面,出來的時候,手裡就拿著兩張紙錢。
“喂,我還活著,不用燒了吧?”楊楚生一看就說。
這話就好笑了,桂香嫂本來是蹲著的,這一笑,立馬往地上坐。
今天村裡人是知道他要回來的了,這紙錢秋月嫂昨天跑到東方大隊,跟一個要是被抓了,也是牛鬼蛇神級別人物的老人,偷偷買了兩張紙錢。這年頭,誰敢到什麼廟裡燒香,那還真的得到公社治安組住幾天。
秋月嫂聽了也好笑,這美寡婦嗔起人來,那種神情是會讓男人心跳的。然後說“走,到村口。”
楊楚生也感覺好笑,原來是這村裡的風俗。不管人倒什麼黴運,就會拿著兩張紙錢,到村口往這個倒黴鬼的身上煽十二下,要是逢上潤月的,還得十三。然後將紙錢往身後一扔,表示將黴運扔得遠遠的意思。
生產隊的人都笑倒,楊楚生就跟一個大傻子一樣,站著讓秋月嫂煽,瞧他們的樣子,真的,就跟是老婆在給她男人煽一樣。因為吧,一般不是親人,是沒有人會對誰這樣做的。這樣子,也就相當於,秋月嫂將他當成親人了唄。
“哎呀笑死人了,他們倆,要算什麼呀?”芹菜嬸笑得手裡的一紮秧苗都亂了。
笑啊!今年他們的稻穀豐收,社員們的笑聲,也比平時笑得痛快。
笑啊!這祠堂是三個生產隊的隊址,笑聲有將屋頂掀起來的力量。幾乎整個紅光大隊,都因為下午要分稻穀,社員們都各自集中到自己的隊址,每人都挑一擔谷籮,分到誰家的稻穀,就往那個家裡挑。
劉雪貞也在了,雖然知青不能分稻穀,他們的工分是將稻穀交給大隊,然後再折價給他們發現金,因為他們帶著口糧的嘛。這美女今天笑得最美,楊楚生算是平安無事了,她就能高興。
“楚生,來一根。”第二生產隊的隊長,喊著扔給他一根紅球。整個紅光大隊的社員都知道的了,他們就是跟著楊楚生的腳步,才有這樣的收成。
“噼哩啪啦”!三個生產隊,三個算盤撥弄得一個比一個響。水筍叔站起來,大聲喊“靜一靜,我念一下各家的應得數量,然後大家自己算是對不對!”
“李秋月一家,非勞力每人八十斤,勞力人口一百六十斤,總共四百八十斤。”水筍叔說完了,笑一下,然後就念別家的了。
秋月嫂一聽就跳起來,“哈哈哈”大笑。她四個孩子,每人每月有二十斤,他自己有四十,這一造到晚造,也就四個月。
這美婦看著楊楚生笑,今年就是因為他的按勞取酬方式,她才不會吃虧。要不然,往年這時候,她最氣悶。
“好了,現在先分秋月家的。”水筍叔一說,分稻穀也就正式開始。
“沙……”五擔稻穀,都倒在秋月嫂家裡屋的地板上,四百八十斤,雖然堆起來不高,但那一屋子的金黃色,四個孩子那叫高興啊。就連大旺那個四歲的弟弟也懂,這稻穀堆得越高,他們餓肚子的日子也少。
“嘻嘻嘻……”四個小傢伙樂得直笑,不管啥的,往谷堆上爬。
楊楚生他們四個,卻是要到大隊領現金,他們也來了幾個月了,不過領到的現金,讓他露出苦笑。四個月吧,總共二十四塊,而且還是他們生產隊的糧食產量最高,他分的也最多。
“哎呀,一個月六塊錢,不怕,鼓足幹勁,力爭上游!”孟躍進這傢伙大聲就喊,其實心裡是有不滿了。
王升拿著錢,卻也在打算,是不是買點什麼,當然是送給知青辦的周主任了。
楊楚生卻在笑,這種錢,就當是時代的玩笑罷了,你想計較也沒辦法。
“楊同志,今晚請你們吃飯,吃白米飯!”第二生產隊的一個社員,挑著一擔稻穀往大隊碾米廠走,看見了就喊。
“謝謝,不了,你們的口糧還是不大夠。”楊楚生笑著回答。
還不止這哥們叫呢,路上也碰到幾個,都要請吃飯。大家都高興,這稻穀一分,都能感覺到,楊楚生最好永遠也不要離開紅光大隊。
吃飯的時間差不多了,今晚的紅光大隊,就連那種裊裊炊煙,也透出白米飯的香氣。就是平時那幾只肚子從沒撐起來的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