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也看一下,然後轉臉看一下秋月嫂,知道她為什麼看一下,轉身就走,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了。
“走了。”秋月嫂朝著兩位美女說,反正她不好意思看。
兩位美女也臉紅,只是還讓她們臉更紅的,這樣子,楊楚生能不醒嘛。這哥們一睜開眼睛就往上坐,看著兩位美女說“你們為什麼不進來?”
“不了,你這樣睡,鴨子被人偷了你還不知道。”劉雪貞說完了,拉一下白雪,也看她的臉一下,見她白皙的臉上,就是晨色還不大清晰,但也能看出紅。
兩位美女走到秋月嫂身邊,都不想說起楊楚生,只是她笑她們也笑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怪。
秋月嫂當然跟她們不一樣,她們兩個可能也只是臉紅,可她卻心還在跳。一個三十歲才出頭的寡婦內心,不是這兩位才十八歲的小姑娘能懂的。
“喂,楊同志還在睡呀?”突然後面響起桂香嫂的聲音,讓前面的三個也回過頭。
這桂香嫂也是老遠的,看到她們離開那個竹寮,才問的嘛。只是這樣問,兩位美女沒啥,秋月嫂的心還又跳。又回頭朝著已經走到外面的楊楚生看一下,這傢伙還是照樣,穿著睡覺時的內衣,也沒有想到睡覺剛剛起來的身體某個地方太難看了。
楊楚生那知道啥,洗漱完了,拿起番薯,用一個專門搞番薯絲的鐵耙子,“唰唰唰”!一個一斤多的番薯,沒一會就變成了絲。
那些鴨子也在開始熱鬧了,這時候的鴨子,因為需要儘量讓它們的個子長大一點,所以喂的是生番薯。要是喂熟番薯,那就長肉快一點。
楊楚生又捧了兩大捧碎米糠,和好飼料,這飼料往鴨子群一撒,一群鴨子立刻就搶。
“走了!”楊楚生喊著將門一開,吃得半飽的鴨子們,歡叫著煽動翅膀,往旁邊一個水坑裡跑。
每天起來,喂完了的鴨子,就得讓它們痛痛快快洗一個澡。這水坑裡熱鬧啊,鴨子們頭一鑽,先來個潛水。
楊楚生手裡拿著口琴,坐在水坑邊,看著東邊的天際,還沒有露出一點點紅。轉臉看著扛著鋤頭,往他這邊走來的山貓笑。
“嘿嘿,長得挺快的。”山貓也有五隻的股份,看著特別歡快的鴨子,他覺得高興。
楊楚生最喜歡跟這傢伙聊,當然也最喜歡聽他逃港所遇到的事,只是現在不是聊的時候。拿出香菸,遞給他一根才說“有幾隻快的,腹子下面已經開始要長粗毛了。”
山貓抽一口香菸,還笑著說“你以後,可不會有逃港的念頭了吧?”說完了鬼鬼地一笑,扛起鋤頭就走。
楊楚生有點傻,看著這傢伙的背影,原來這傢伙也不笨,早就猜測到他的心事了。
“嘩嘩譁”,一些洗完澡的鴨子,都跳上水坑邊,溼淋淋的身子一甩,那些水珠濺得楊楚生的背心都是水印。
“走了,下田。”這哥們一說,口琴一吹,鴨子們立馬開步走,反正他到那,它們就跟。
清風輕爽,從遠而近,“沙沙沙”整大片嫩綠的稻田,從南邊開始,依次搖動著柔軟的葉子。看起來,就跟綠色的海洋中,泛出一陣輕柔的波浪一樣。
那些鴨子一進入田裡,楊楚生也沒事了,往生產隊正在加固溝埂的地方走。人家在幹活,就他一個人沒事也感覺不好意思。
“哎呀,蛇!”聽到白雪一喊,也見她將肩膀上的一擔土一扔,撒開腿就跑。社員們那個笑啊,對於他們來說,白天碰上蛇,那是正常不過。
“怕啥呢?這是水蛇,沒毒。”楊楚生也笑著說。
“我怕嘛。”白雪汗淋淋的臉上,因為勞作,已經讓兩片粉腮浮出嬌紅。瞧她的神情,有撒開腿,一直往祠堂跑的意思。楊楚生也只是笑,挑起她的土就走。
“喂喂喂,你走慢點行不行。”對面差點被撞著的秋月嫂就喊。
也確實,這溝埂又窄,兩個人對面走,那就得互相側身。楊楚生卻是用上跑,秋月嫂要不喊,可就得被他撞到。
楊楚生也真的,感覺這個年代吧,也可能是一種人浮於事的習慣了,其實這活有三分之一的人就夠了,大家也不用走幾步就得避讓,這樣反倒慢了。大聲說“誰叫你們都一起幹這活,要不也可以分一部分人休息的嘛。”
“休息,你給我工分呀?”貴喜的老婆也大聲應。
對,楊楚聽了也無語,她說得也對,休息就沒有工分,這也是生產隊的一種無奈吧。
“小心點呀!”秋月嫂邊說邊側著身子。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