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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遇伏功敗

他娘把太子弄死了,你也乾脆點自己抹脖子吧……”程咬金不耐煩地下了命令。

一名部將湊過來,面帶猶豫道:“盧公,怕是不妥吧?”

程咬金環眼一瞪:“你在質疑本大將軍麼?有何不妥?”

“太子非外人,是陛下的嫡長子,未得陛下旨意,貿然攻進東宮,陛下恐會不悅……”

程咬金怒道:“大半夜老子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領著你們一群混帳東西看這種小孩子把戲,不知幾斤幾兩的玩意也妄敢謀反,撣撣衣袖便滅了他!現在害老子淋著雨傻等,老子生平歷經百戰,何曾幹過如此窩囊無趣之事!聽我的,半個時辰後攻入東宮,陛下那裡俺老程擔待!”

部將苦笑,程咬金領軍一直是這般火爆脾氣,很多年前便是了,奇怪的是,這些年跟隨陛下南征北戰,這樣的火爆脾氣居然勝仗無數,鮮有敗績,不得不說是個異數。

程咬金似乎激起了心頭火氣,越說越來氣,正暴跳如雷越罵越難聽,這時聽得後軍一陣騷亂,接著一名羽林禁衛匆匆跑到馬前行禮。

“程大將軍,陛下與魏王殿下來了。”

程咬金一喜,咧嘴笑了起來,急忙下馬步行上前,朝遠處緩緩行來的李世民見禮。

本打算順嘴邀幾句功,這已是程咬金每次戰後的常態了,然而藉著火把微弱的光芒,程咬金髮現李世民面色陰沉,兩眼通紅,似乎剛剛哭過,程咬金急忙閉嘴不語,難得老實地自動退避一旁。

李世民與李泰站在東宮門前,仰頭看著東宮高高掛著的牌匾,牌匾黃底黑字,象徵主人高貴的身份,這塊牌匾是當初貞觀元年李世民冊封李承乾為太子,親自書寫後命人制匾掛上去的,今夜牌匾仍如當年一樣嶄新,可是當年那個乖巧可愛,滿朝讚頌的太子,卻早已變了模樣品性。

呆立雨中,李世民靜靜看著那塊牌匾,眼眶又漸漸紅了起來,臉上水痕遍佈,說不清是雨水還是淚痕。

“程知節……”

“臣在。”

李世民的語氣冷冽如冰:“傳旨,撞開鳳凰門,入東宮!”

程咬金一愣,然後抱拳:“遵旨。”

後面的部將猛地一揮手,石破天驚般大喝:“攻城樁,上!”

“列隊,拉弓,出刀!”

轟!

巨浪拍岸,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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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偏殿。

李承乾一身太子疏冕朝服,靜靜跪坐在正中,臉色灰敗,目光絕望。

東宮離太極宮僅一牆之隔,前方戰勢他早已知道,當常迎望所部長樂門遇襲的訊息傳到東宮,李承乾便明白大廈已傾,無可力挽。

千古興亡,朝代交替,唯“勝負”二字而已。

勝就是勝,勝了便能理所當然地享受一切勝利的果實,哪怕是逆臣造反,史書上都能編造出一個光明偉大的理由,將造反者的不堪劣跡遮掩得嚴嚴實實。

敗就是敗,敗了便等待品嚐失敗後的苦果,從生前事,到身後名,怎樣的事蹟,怎樣的形象,怎樣的下場,全由勝利者說了算。

以臣伐君,以子反父,任何一個朝代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李承乾知道今夜自己賭輸了,輸得很徹底,孤注一擲換來這個後果,願賭服輸。

程咬金兵圍東宮的那一刻起,李承乾便換上了正式的疏冕朝服,跪坐在大殿內,等待勝利者攻進來,接收他們勝利的果實,包括他這個太子在內,也是勝利果實的一部分。

宮門外,程咬金所部已傳來了喧囂聲,李承乾慘然一笑,仰天長嘆口氣。

是非因果,榮華富貴,今夜過後,皆是過眼煙雲,從此再無相干。

稱心踉蹌著跑進殿內,他衣著凌亂,頭髮被雨淋得溼透,表情悽苦哀怨,腳下甚至連鞋都沒穿,雙足被路上尖銳的石子刺得滿是鮮血。

李承乾呆怔地看著他,神情有些意外,隨即釋然且感激地苦笑:“原來你沒走,我還以為你和那些宦官宮女一樣都逃了或降了呢。”

稱心跪在他面前,滿臉淚水,搖頭棄道:“奴不走,奴此生不棄殿下。”

李承乾蒼涼大笑:“世上唯一不負我者,竟是一個優伶樂童,世間炎涼,不過如此,棄之何妨!”

稱心跪在他身前,忽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泣道:“殿下,奴也負過你,或許世上負你負得最深的是我,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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