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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章 流年不利

然後老馬識途地朝中庭走去,一邊走一邊嚷嚷。

“晉王殿下何在?老夫與涇陽縣公前來拜訪,好酒好菜只管招呼,來大份兒的,莫怕老夫吃不下,歌舞伎也儘管上,長得醜的不要出來現眼了!”

李素嘆了口氣,無地自容地跟在程咬金後面,看著周圍的宦官宮女驚慌失措地奔走,李素愈發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二人走到中庭,發現李治正在中庭的院子中間,與李家的格局一樣,院中種著一株合抱粗的銀杏樹,銀杏樹下一張與李家一模一樣的躺椅,李治正躺在躺椅上,旁邊兩名宮女正給他按摩腿,李治一臉爽歪歪的表情,無比的享受。

李素將一切看在眼裡,不由氣得牙癢癢。

無恥的抄襲!從銀杏樹到躺椅,連按摩也是,這傢伙就不能活得有創意一點麼?

聽到動靜,李治睜開眼,第一眼見到李素,李治一愣,接著大喜過望,身子從躺椅上一彈,蹦達著便朝李素歡快地飛奔而來,像一隻看到久別的主人的金毛。

“子正兄,想煞我也!你終於回來了!”

張開雙臂幸福奔跑之時,李治不經意看到李素旁邊的程咬金,飛奔的腳步硬生生剎車,李素甚至能看到他的鞋底在地上摩擦出兩道冗長的剎車線……

停下腳步的李治臉色大變,無比驚恐地看著程咬金。

“哎呀!廚房裡燉著湯,忘關火了!兩位自便,治有急事先處理一下……”李治原地轉身,逃命般跑遠。

程咬金大笑:“殿下既然讓老夫自便,老夫可就不客氣了!”

李治逃命的腳步停下,一臉訕訕地回來,彷彿此刻才認出程咬金似的,露出無比虛偽的驚喜表情。

“哎呀,這不是程叔叔麼?晚輩眼力不好,失禮了……”

程咬金似笑非笑:“終於認出老夫了?可以上酒菜了麼?”

“可以可以,程叔叔請入堂上座。”李治訕訕地笑道。

程咬金也不客氣,一馬當先走近了中堂內。

李治和李素故意落後幾步。

見程咬金進去了,李治神情頓時哭喪起來,幽怨地看著李素。

“子正兄為何將這老……咳,老叔叔招來了?”

李素黯然道:“別提了,流年不利,造化弄人,長歌當哭……”

斜眼瞥著李治,李素悠悠道:“剛才在大街上遇到程伯伯,聽說我要來晉王府,程伯伯強烈要求同往,他說昨日拜會你時,你們二人相談甚歡,臨走時你還親自將他送出府門外,並且流下了依依不捨的淚水,程伯伯很受感動,決定今日再給你一個流下依依不捨的淚水的機會……”

李治一聽頓時炸了:“我‘依依不捨’?還‘淚水’?我……現在就當他的面擊柱而死!”

一把拽住李治的衣領,李素道:“等一下再擊柱,先滿足我的好奇心,昨日你究竟跟這老貨聊了什麼?感覺你們之間溝通有問題呀……”

李治悲憤交加道:“程叔叔……呸,這老貨!昨日莫名其妙拎了一些禮品來拜會我,當時我還挺高興的,簡直受寵若驚,子正兄你知道,我在朝中素無人脈,尤其是那些將軍們,為了避嫌,在東宮太子人選未定之前,都不敢與我來往過密,這老貨是第一個拜訪我的將軍,於是我自然要盛情款待……”

李素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被這老貨搶劫了?”

李治驚奇地道:“子正兄為何這般清楚?難道你……”

李素板起臉:“別跑題,接著說。”

李治嘆了口氣,道:“我雖沒被搶,但其實跟被搶也差不多。這老貨進門後,我吩咐設宴,這老貨強烈要求喝你家產的烈酒,我自然不能拒絕,結果咣咣兩盞酒下肚,我便有些暈乎了,這老貨卻酒興正酣,說光喝酒沒意思,要玩遊戲,不僅玩遊戲,而且還要添點彩頭,我當時已有些迷糊,自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結果老貨說要玩擲壺的遊戲……”

李素望著他的目光愈發同情。

“擲壺”是大唐酒宴時比較流行的遊戲,遊戲規則很簡單,站在規定的距離外,單手握箭矢,將它投到不遠處的箭壺裡,每十矢為一局,按投中多寡者定勝負。

這種遊戲比較文雅,大多在文人之間流行,至於武將喝酒時喜歡玩什麼,看看程家的家宴便知道了,耍斧子,群魔亂舞,抱著歌舞伎亂啃亂摸,把親兒子吊在樹上用鞭子抽等等,玩法推陳出新,不拘一格,非常豐富多彩。

程咬金是領兵多年的武將,平日裡練的就是弓馬騎射,準頭自然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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