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拜別東方克曼後,一起回了隱龍莊。
可剛進莊園,秦祖就不由皺起了眉頭,按照他的吩咐,這些奴隸此時應該洗完澡穿上新衣,可眼前他們仍然木然的站在院子中央,衣衫襤褸的,二十個小孩緊緊的抱在一起,見秦祖進來,驚懼的縮成了一團。
銀劍見秦祖回來,連忙迎了上來,道:“銀劍,你可回來了!咦?他是…”
“他就是剛剛我們救回來的那人。”
“哦,大變樣呀。你好,我叫銀劍。”
“你好。我叫愛爾蘭。”
“銀劍,這是怎麼回事?”秦祖問。
銀劍聞言,臉se立馬垮了下來,抱怨道:“除了那個叫福爾德的老者,這些人不知道是聾子還是啞巴。問他們,他們也不說話;讓他們洗澡,他們也一動不動。小孩更難伺候,見我就跟見魔鬼似的,又哭又發抖的。我實在沒辦法了,你來搞定吧。”
說完,銀劍甩屁股站在一旁看好戲去了。
秦祖皺了皺眉,走到那群奴隸面前,冷冷的盯著他們,奴隸的目光中沒有焦點,一片灰暗。
“你們是奴隸嗎?”秦祖冷冷的問。
沒有人回答。
“你們是人嗎?”
仍沒有人回答。
“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當奴隸?要麼做人?”
看著仍無反應的奴隸們,秦祖接著道:“你們看這是什麼?”說完,拿出這些奴隸的賣身契約。
“現在我把這個權利交給你們。如果你們中誰想當一個人,一個坦坦蕩蕩人的話,可以上來把賣身契約拿下去,然後把它撕了,或者燒了,那你就是一個自由的人。”
這時,二十個成年奴隸終於出現了一絲感情波動,秦祖分明從他們灰暗的眼眸中看到了一道光亮,雖然隱沒的很快。
“呵呵,不敢?還是怕我在試探你們?”秦祖笑了笑。
“哎!自由放在你們眼前,竟然沒有人敢嘗試著去爭取嗎?我再把條件放輕鬆一點,誰只要說一聲,他不想當奴隸,我幫他把契約撕了。”
看見毫無動靜的奴隸,秦祖心中閃過一絲失望,暗道:“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以後慢慢再改變他們深處的奴性烙印吧。”
“呵呵,原來我買回來的都是一群膽小鬼,連自由都不敢爭取的膽小鬼。那你們永遠只能做一個被人奴役驅使的奴才了。”秦祖嘲諷道。
嘆了口氣,秦祖不想再理會這些奴隸了,突然一道微小的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我們不是膽小鬼,我不想做奴隸。”
秦祖狂喜,驀然轉頭,道:“誰?是誰在說?”
奴隸群騒亂了一下,接著恢復方才那種死寂。
“說了不敢承認嗎?”秦祖冷笑道。
“你,出來。”他看見兩個男奴隸正死命的拽著一個長相平凡敦厚、臉se黝黑的奴隸,心中一動,便指著那被拉住的奴隸。
“放開我。”那奴隸把身後同伴的手弄開,走了出來,盯上秦祖的目光,卻又畏縮的低下了頭。
“剛剛那話是你說的嗎?”
奴隸顫抖了一下,接著目中閃過一絲決然,道:“是我說的。”
“好。”秦祖笑了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斯巴達。”
“嗯。”秦祖點了點頭,從契約中找出斯巴達的契約,當著所有人的面放在手心,真氣一吐,那張契約頓時變成了粉末。
“祝賀你,斯巴達。你現在自由了。你現在仍有兩個選擇。第一,你可以在我們莊園打工,一個月可有五個銀幣的工資;第二,你可以從福爾德那兒領取五個銀幣,去自謀生路,以後你將跟隱龍莊沒有任何關係。”
秦祖的行為徹底把斯巴達搞傻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秦祖,說不出一句話來,方才他甚至做出了被處死的準備。
“選好了嗎?”
此時,斯巴達才如夢方醒,興奮道:“想好了,想好了。我願意留在隱龍莊,做一個奴僕。”
秦祖臉se一沉,道:“不是奴僕,是工人。你們完全是自由之身。如果哪天不想留在隱龍莊,只要到福爾德那兒打聲招呼,可以自由離去,沒人攔你們。”
頓了一下,接著道:“斯巴達,我現在任命你是這莊園的管事,負責莊園平時的護衛和打掃,你能勝任嗎?”
“我…我…。”斯巴達覺得彷彿是在做夢,可一切都顯得那麼真是,他興奮的容光煥發,眼淚泉湧,一時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