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以貪汙昏昧治判國之罪,葉鵬旅自然十分不同意,其時宴上有力士相搏娛眾,其中一名力士滑倒,剛好咬住了對手的腳趾,葉鵬旅藉故高笑三聲,以抒鬱不料這還是給劉蓬注意到了,不久大內一處庫銀失竊,結果查到葉府,竟不知怎的搜出了一錠有庫府烙印的金子,把葉鵬旅全家抄斬治罪。

葉氏兄妹其時正遊太湖,錦衣衛捕輯,二人員有武功底子,但並未高明,加上捕緝者個個如狼似虎,窮兇極惡,兄妹倆眼看就要被拿。

這時卻有一男一女,出手相救,輕易將對手打退。這二人來太湖原本緊急要尋一人。故無法多留,留下薦書,要葉氏兄妹投靠“飛魚山莊”。

葉氏兄妹後來才知道這兩人赫然就是“飛魚塘”裡的“老頭子”:“古屏鳳”米靈、“流星而”米嫣。

於是,葉氏兄妹一路流浪到飛魚山莊。在這段過程裡,身上僅存的銀子數度遭劫或散失,只好賣藝求生。

每到大城府或小市鎮,葉楚甚便在街頭賣武,但是以當時葉楚甚的武藝,並不大高,又沒有跑江湖那一套綽頭,就以無法維持,終於還是要葉夢色彈月琴唱古曲賺路費。

那段日子的孤苦無依,以及艱辛,真是無可言喻的,一路上,他們還要忍受地痞流氓的欺凌,官家捕快的緝查。

葉楚甚因那一段長路,對妹子葉夢色更愛更憐,更深的還有一份歉意。

同樣葉夢色對葉楚甚也有歉疚。因為葉楚甚原本是窮苦人家的放牛孩子,因得葉鵬旅賞識,才認作義子,全沒把他當外人看,葉夢色也一直對他哥哥看待,不過,她總覺得連累下達位兄長。

直到一天夕暮,葉氏兄妹在天黑前趕過越秀山,到吐月城去,在荒山古道上,忽然看見後面的一位相士趕了上來。

相士的衣衫已被洗得月白色,神容十分潦落,從遠處看去,有一股高貴的寂寞感,一點也不同有流浪者的懨氣。等到近時,葉夢色就看見了這人的一雙眼睛。

這一雙眼睛,有著令少女心動,而她熟悉的眼神,有很多要說但說不出的話,都給這一雙眼睛說出來了。

葉楚甚卻注意到這人神情有些惶急,心裡提高了警覺,這相士手裡拿著一技長竹竿,竿上正是“布衣神相”四個字。

那相士走上來,很有禮地問:“兩位……對不起,騷攏了,想向兩位請問一事。

葉楚甚在等相士問下。“請問……有沒有見到一位穿黑底紅碎花禮服的女子,她……

她,帶著一個六七歲,這般大,”相士用手比了比,“這樣高的男孩子……”

那女子笑起來……

時夢色看見一個男子在匆匆忙忙找一位帶著孩子的女子,覺得好笑,不禁悄悄地笑了一笑,相士眼神一亮,道:“就像這位姑娘那麼好看。

葉夢色即刻斂起了笑容,卻紅了臉。

葉楚甚很不高興的搖頭。

那相士跺了跺足,臉上抹過一絲隱約的悽然,謝過便匆匆而去。

葉氏兄妹走了一段路,到了雙連埠附近,這時,剛雨過,山色顏貌似被洗過一般新綠,綿長的沼地上鋪著細細如毛煌綠草,紅紫山的尾稜十分豪壯,但這山谷又清秀無比,山泉自地上湧出,嘩啦啦的充滿鮮活之憊。湖邊兩排野桔的金棗,點點金黃在鳳中輕曳。美得莫可言喻。

葉夢色呼叫葉楚甚去看,一面摘著桔,相士突然出現了。

其時鐘神秀已經制住葉楚甚,相士喝令住手,一眾嘍羅反包圍上來,相士知情形不妙,便以快刀斬亂麻之法將十數名嘍羅擊倒,因不忍見玉潔冰清的小姑娘為淫魔所辱。先把鍾石秀擊傷。

鍾神秀一見勢頭不對,竟把葉楚甚推落山崖,相士趕到時,已挽救無及,鍾神秀乘機反撲.卻仍為相士重創。

而相士和葉夢色急於拯救墮崖的葉楚甚,便沒法去理會鍾氏兄弟,任其逃逸而去。

葉夢色在崖邊叫著、哭著、呼喚看兄長,但都不見迴音,紅紫山層巖寂寂,高陡千丈。

葉楚甚生機極微。

那相士拍著她的肩,溫言安慰她,撫著她的頭髮,說一些新奇有趣的事來開解她,並帶她遍山去尋找兄長。葉夢色自從家門遭禍後,從沒有人對她那麼耐心、溫柔,她真想哭倒在他懷裡。正像她父親一樣愛護她,但父親的眼神又不似他那麼瞭解。

兩人在紫紅山崖下逐處的尋找葉楚甚,心中已有了準備,那怕是找到一具屍體,也一定要找出來安葬。

紫紅山十分險峻,奇巖異石,崎嶇難行,相士足足陪這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