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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散,打馬急循,忽覺背後有件冷冷寒寒的東西貼住;只聽葉楚甚在自己背後冷沉沉地道:“朋友,帶我去見鍾神秀。

那刀客呆了一呆,不知如何是好,忽聽一個聲音,自寒潭上悠悠傳來:“不必要他帶,要來送死,沿著潭水前進便是。”

這聲音悠悠遊遊,似遠似近,完全摸不著邊際。

葉楚甚一掌把刀客打下馬去,回首遙向葉夢色牽動臉肌,算是笑容,點頭,也不知是鼓勵,還是安慰,然後放蹄而去。

在風中的葉夢色,蒼白得令人心碎,但雙頰又有一種令人沉醉的配紅。

藏劍老人不禁道:“葉姑娘。

葉夢色道:“嗯?”

藏劍老人道:“你不舒服。”

葉夢色用纖細的手撥開垂下來的兩絡烏髮,低頭看著馬道:“沒有。

藏劍老人道:“令兄因何跟東海釣鱉礬的高手結仇?”

葉夢色頭垂得更低,輕聲道:“我不知道。”說罷策馬循葉夢甚去路騁去。

藏劍老人放心不下,並轡跟去,他跟葉夢色相處不過半日,奇怪的是心中有一種保護寵愛的小女兒之心,決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飛鳥大師在後面哺哺道:“那是什麼意思?

枯木道人冷冷地道:“不知道就是知道。”

飛鳥大師道:“既然知道她又說不知道?

飛鳥大師瞪目道:“那麼不答就是答,答就是不答?”

枯木道人道:“誰教她是女兒家,她高興怎麼答,就怎麼答。”

飛鳥大師自言自語地道:“原來女孩兒家說的活跟佛謁沒什麼兩樣。聽懂就是沒聽懂,沒聽懂就是聽懂了。”、

枯木道人沒聽清楚這胖和尚在說些什麼,便問:“你說什麼?”

飛烏大師道:“我不知道。

估木道人道:“什麼不知道?

飛鳥大師答:“就是知道。

枯木道人氣罵道:“你又不是娘兒們,說這種娘腔娘調做什麼!

飛鳥大師但然道:“我是在唸偈。你不懂的。”

枯木道人更怒:“什麼不懂!

飛鳥大師即答:“就是懂了。

枯木道人為之氣結。白青衣在後笑道:“你們二人,不管懂與不懂,咱們且跟去看看如何?釣鰲礬的人,可不好應付,別讓自己人吃虧了。

枯木道人不禁向白青衣問:“釣鰲礬是些什麼人?”

白青衣淡淡地道:“不是人。

葉楚甚策馬順流而上。前面峽谷中陽光一陰,清綠變成了深碧,再走下去,深碧成了黛鬱,青草地換了堅硬森冷的岩石,石上爬滿了綠苔,連潭水也深寒淒冷,令人寒慄。

巖壁盡頭,有一口小瀑布,白花花冰也似的寒水噴濺下來,作轟天狀:由於巖壁四面弧形上聳,仰首望去,瀑布口猶似井裡望出去一般,分外明亮。

瀑布下是寒潭。

潭邊坐著一個人。

這人滿頭銀髮,神容十分鹹儀,年紀顯然不像發上銀霜所示那麼大,端坐不動,似不知有人來了。

葉楚甚慢慢的勒止了馬。緩緩地下了馬。徐徐地走近去。一面一寸一寸地自鞘中抽出了劍。

劍一亮出,寒潭水影,映在劍上,劍芒射在那人臉上。

那人慢吞吞地合起了雙目,道:“好劍。

葉楚甚覺得聲音如同自背後來,微吃一驚,臉卻全不動聲色,連姿態也無絲毫改換,一步一步地逼近去。

那人淡淡地道:“你來了,你妹妹呢?我弟弟這些年來,可想得她好苦啊。

葉楚甚沒有答腔,直至逼近他身前七尺之遙,停步,劍鋒森寒,遙指那人,一字一句地道:“鍾神秀,你要殺我,儘管出手,這些年來,一直派釣鰲礬的高手來送死,大可不必。”

鍾神秀笑道:“我知道他們殺不了你;可是我也知道你一旦出劍。也無法控制劍下留不留命。”

他頓了一頓,道:“所以,我讓你多殺一些人,多結一些仇,就算萬一我殺不了你,還是有根多人找你報仇,報仇的人愈多,遲早會有一個人殺得了你。

葉楚甚道:“可惜你今天更加殺不了我。

鍾神秀銀眉一剔,道:“哦?

葉楚甚冷峻地道:“因為你選錯了時機,你呵知道跟我同行的人是誰?

鍾神秀道:“除了妹妹還有誰?

葉楚甚道:“他們是枯木、飛鳥,白青衣和藏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