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飛怔廠一回,問:“是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李布衣道:“趕在他們前頭,看準五遁陣再說。
傅晚飛喜的跳起來大叫道:“前輩——李大哥肯去了!
李布衣微微笑道:“我幾時有說過不去的?
傅晚飛抑制不住興奮,閃亮著眼睛:“那麼,我們是不是先把五遁陣打下來?
李布衣搖首道:“打下五遁陣,談何容易?何況,五遁陣應用五位代表來破,也不可壞了武林規矩。”·
傅晚飛伸手在陽光下拈住了一根飄落的彩羽,充滿童稚的雙目望著色豔的羽毛,讚羨道:“真美。一面又問:“我們幾時出發?
李布衣正要答:“現在。驟然之間,眼光一落,落在傅晚飛手上的羽毛。
———何來彩羽?
一一·這是一根烏的羽毛。
———羽毛是自戚樹上卻沒有生命!
如果戚樹上有生命,儘管是一隻雛鳥,李布衣自信都可以聽得見那生命的微動,除非那是一粒蛋、一顆石頭!
沒有烏,何來鳥羽?李布衣葛衣一閃,已掠上樹,馬上就找到鳥巢。
鳥窩裡,三雙帶著美麗彩羽的雛烏,都已死去,弱小的身軀似被巨石輾過一般,擠在一起,全身小小骨骼盡折。
——誰有那未殘忍,對付三雙小鳥?究竟為了什麼,用殘害三雙不構成任何傷害的可愛的小烏?
李布衣雙眉一展,他立刻就發現一件東兩。
一個洞。
一個洞,像刀切一般深入樹椏幹上,還有相仿的一個洞。
李布衣迅速地落了下來,沾在他衣衫上百鳥銜做窩的乾草,戚樹葉子和青苔花籽,他沒有拂拭,沉著臉,只說了一句:“他來過。一直都在這裡。
傅晚飛伸長了脖子問:“誰?”
這個問題,本來誰都不可能答得出來的,因為連李布衣也沒有見到達個人。
可是李布衣卻回答了他的問題:“纖月蒼龍軒。
第五章不是人
傅晚飛伸長了的脖子一時縮不回去:“是煎藥……那個仙?…
孿布衣一字一句地道:“黑衣白刃:’纖月蒼龍軒’。
李布衣臉色沉重,道:“他一直都在這裡,偷聽他們談話。他匿伏在樹上,怕小鳥叫鳴驚動人,出手捏死了它們.然後彈出足底鉤刃,刺人樹椏上,這種隱身之法。果非一般中土的武學所有。
傅晚飛喃喃地道:“真可憐。鳥媽媽回來看到小鳥都死了。一定很傷心的啼啊啼的。
李布衣沒聽清楚:“嗯?
傅晚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麼,我跟大哥您剛才的話,煎藥仙也聽進去了?”
李布衣道:“沒有,大小雙葉走的時候,他也跟躡而去,咱們沒發現他,他也沒發現我們。
傅晚飛又問:“他跟著葉哥哥葉姐姐做什麼。
李布衣雙眉一蹩,撫發道:“我們跟去看看。
葉楚甚。葉夢色、枯木道人。飛鳥大師、白青衣、藏劍老人、一行六人,向前推進了五十餘里,到了鸕鷀潭的驛站。
鸕鷀潭綠天碧地,連寧靜湖水也作藍色,十分幽靜,上壁崖的杜鵑花色紅。白爭妍,清風送爽,吹得掀起兩岸綠草像一波又一波、一排又一排的碧浪。
碧浪點綴著黃花點點。那在風中纖腰一握的楚楚風姿,就像葉夢色在馬上的腰肢。
白青衣策馬一直落在葉夢色後面,眯著眼睛,看似痴了。
飛鳥控轡上前,並韁而行,叫了他一聲:“喂。”
白青衣沒有應他。像渾忘了還有別人似的,眼睛隨著葉夢色扎著的長髮烏絲,一起一落,也像在風中跌蕩著。
鸕鷀潭是個小站,只有兩三茶莊,十數人家,面山背水,分外幽美,茶棚外倒有驛馬之所,調養著十數匹駿馬,侍旅客沽買。
其中一匹健馬,伸長脖子,希幸章的長嘶了一聲,葉夢色的馬也響應似的叫了一聲。
葉楚甚一直在妹妹身邊,一路上注意到葉夢色淡顰含怨,臉白如霜,使道:“它叫你。”
葉夢色在神思中一醒,問:“誰?
葉楚甚拍拍她的馬兒道:“她叫你做:媽——媽——你沒聽到嗎?”
葉夢色含笑白了他一眼,咋道:“好沒正經的哥哥。
這時後面的飛鳥大師用手在白青衣服前晃了晃,白青衣恍如未覺,連眼睛也不多眨一下。
飛鳥大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