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鐵棒,總之只要能殺人的東西幾乎都被拿來了,百姓們此時心中的熱血沸騰,在高聲呼喊之下舉著武器帶著殺戳之氣分湧入許家的個個角落,伴隨著數百的百姓湧入,整個許家到處火焰四起,兵器相碰之聲,人們的呼喊聲,砸碎東西的聲音,頓時所有的聲音都響成一片,聲勢震天!
二位仙家道人時而揮動仙劍時而道決沖天,一股股強悍的力量不斷爆發而出,所過之處房屋坍塌,鮮血四染,哀嚎之聲更是響徹而起,此時,那位張師兄來到了一處庭院之中,隨後便是看到一群貌美女子從房間之中慌忙跑出,他眼神冷漠決然,道決自口中念出,仙劍一陣強烈的震動頓時光芒四射,化作無數劍芒掠過庭院,驚呼還未曾響起,只留下一堆餘溫屍體,沾染了無數鮮血。
隨後,老母豬託著肥胖的身軀,身上的粗布麻衣也沾染了許多血跡,來到此處庭院之中,一群女子有的屍首分離,有的攔腰斬斷,一堆屍體躺在血泊之中,他那驚恐的眼神之中在極力的尋找著什麼,當望到某一處眼神陡然緊縮,一瞬間便如死灰一般,隨後便失聲喊叫聲響起:“女兒,我的女兒啊!”
肥胖的身軀連忙跑去,情急之下直接倒在了屍體之中,他那滄桑褶皺的面容之上早已被淚水染盡,一跌倒,一頭便是埋入了一處血泊之中,抬起頭,滿臉都是鮮血,他不顧一切一把擦去臉上的鮮血,在屍體之中向著那個刻在心中的熟悉面孔決然奮力爬去,最後整個人幾乎成了一個血人,滿身都是染上了鮮紅血液,看上去有些恐怖,這真正是從死人堆之中爬過來的,沾滿鮮血的手掌拂過女兒的蒼白臉龐,淚水衝過臉上的鮮血湧湧而出。
人的一生為了什麼?榮華富貴?
一家人在一起不就是一種幸福麼?即便死了,也要在一起。
老母豬自知老伴一去無回多是被殺害了,這一刻,當她在看到女兒的時候,看到的只是那一具漸漸發冷的屍體,這世間,除了沒有了親人,我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滿身的鮮血全然不管,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女兒,似乎想要將那身體重新溫暖,雙掌輕輕的在女兒的絲髮之上緩緩地撫著,像是在補償自己為一人父的責任,望著女兒那熟悉的臉龐,想著老伴那哭泣的面孔,他,徹底的絕望了。
“老伴,女兒,我來陪你們來了。”
。。。
。。。
當再有一片村民衝入這一方庭院之時,只看到血泊之中有許多女子屍體倒在其中,在那門前石階之上,滿身鮮血的肥胖身影,沾滿鮮血的粗糙手掌依然放在那女子的絲髮之上,面容露出一種充滿父愛的祥和之色,懷中的女子依稀可見其清秀容顏,只是,蒼白如紙。。。
竹山村的後山,秋天的到來無疑讓山林裡清冷了許多,枯葉隨風飛舞飄零,時有幾隻野獸在林間尋伴,山間的溪流發出水鳴之聲,此時,更像是一種低聲哽咽之聲。
天空之上餘霞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幾朵雲彩孤獨的在空中漂浮著,幾隻老鷹在高空之中自由盤旋著,不時有一聲清脆的鳴叫聲傳來,最討厭的便是此時有幾隻黑烏鴉在枝頭低嗚著。
聲落,白雲停。
忽憶起有言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生,來去如朝露。”
“咚咚咚。。。”
環繞著小山的一條窄小山路,不遠處,一陣塵煙四起,隨後便有急促沉悶的馬車碾壓石頭路發出的聲音,在耳邊逐漸清晰起來,駿馬拉著棚車飛快的向著小山之上行去,視線拉近,那駕車之人一身單薄白衣面色難看又帶有急切之意正是從許家帶著妻兒逃離出來的許家主。
雖說許家主平日作惡多端,欺壓百姓,又荒淫無度,但在生死之前卻是還能掛念妻兒,這不免說明他還有些人性。
馬車帶著一陣塵煙疾馳而上,一騎紅塵之勢!
不多時,在那馬車之後便有二人身著血袍踏著鮮紅的仙劍伴隨著一股血腥之氣追了上來。
此時,那位張師兄面色冰寒,漆黑的雙眸之中沒有一絲的情感,全身都是沾染了許家之人的鮮血,看上去有些猙獰,望著那下方一輛疾馳的馬車冷然說道:“許家的真正惡賊就在其中,都殺了。”
一旁大鼻子年輕道人最終還是輕聲應道:“嗯。”
二道仙劍頓時速度暴漲,化作流光,接著便出現在馬車的前頭。
仙家道術何等高深,速度自然快速無比,這二人直接出現在山路之上,向下看去,一輛馬車疾馳而上,帶著一陣塵土揚起。
那位張師兄面色冷然,望著正疾馳而來的馬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