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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任秘書?有什麼事嗎?”季少衡在話筒的另一端回應,對於在週末接到她的來電略感意外。

“我、我出門時遇到搶劫,現在人在警察局,剛好室友都不在臺北,可以麻煩你來警察局接我一下嗎?”她細聲細氣地說,全沒了平日冷靜自持的氣勢。

“好,給我警局的地址。”季少衡爽快地答應。

維薰報出地址後,結束簡短的對話,掛上電話。

季少衡在接到任維薰求援的電話後,顧不得屋外下著滂沱大雨,立即飛車趕來警局,他撐著雨傘,跨下休旅車,大步走進警察局裡。

他環視警局一眼,在眾多男性警員中沒瞧見他熟悉的全能秘書,倒看見一個嬌俏的美少女端坐在椅子上翻閱報紙。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紮成馬尾,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正支著下顎翻閱報紙,少了那套嚴肅拘謹的套裝,就像卸下一層自我保護的盔甲,她這模樣嬌弱得惹人憐惜。

“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一名員警朝他問。

“我找剛才來報案的任維薰。”季少衡直接說明來意。

維薰從報紙裡抬起頭,對上季少衡俊逸的臉龐,立即迎上前。“警察先生,謝謝你們,我朋友來接我了。”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先走了。”

季少衡偕著她步出警局,體貼地將她納入傘下,為她開車門。

她尷尬地坐在季少衡的車裡,眼神不自在地瞟向窗外,強勁的暴風挾帶著大雨拍打在玻璃窗上,雨刷忙碌地拭去水痕,露出一座慘遭狂風肆虐的城市。

“季先生,謝謝你來接我……”維薰低著頭道謝。

“不用這麼客氣。”季少衡熟練地掌握方向盤,透過後視鏡瞄了她一眼。

“那個……我弄丟了皮包和鑰匙,剛好同住的室友又去旅行不在家,沒法子進屋,可不可以麻煩你載我到附近的旅館,順便借錢先替我付清住宿費,星期一上班後我立刻還你。”她硬著頭皮和他商量今晚落腳的問題。

他一邊注意路況,一邊瞧著她膝蓋上的傷口。“你除了腳上流血,還有哪裡受傷嗎?”

她下意識地撫上發腫的額頭,方才在巷口遇到兩名騎乘機車的歹徒,強行搶走她的手提包,讓她整個人僕跌在地上,不僅膝蓋磨破皮,連額頭也撞出一個包。

“只是一點擦傷,不礙事。”面對季少衡突來的關心,她難得一見地流露出慌亂的神情。

好奇怪,她以前又不是沒搭過季少衡的便車,為什麼現在反而綁手縛腳似的不自在,老覺得尷尬。

季少衡瞥了她的側臉一眼,感覺此刻坐在他身邊的人,不是精明能幹的“任秘書”,而是一個無辜的落難少女,尤其她雙腳的膝蓋還滲出血漬,更加激發他的同情心。

平日的套裝打扮為她營造出嚴肅堅毅的氣質,其實她跟一般女人一樣,也有脆弱無助、需要被保護的時候。

“你跟室友同住在臺北?”季少衡關心地問。

“嗯。”她點點頭。

“那你的家人呢?”

“兩年前他們跟我大姐移民去美國了。”

“所以剩你一個人在臺灣……”季少衡發現擋風玻璃前的雨刷有些故障,隨著雨勢增強,視線愈加模糊不清。

他放慢速度在附近兜了一圈,找不到既安全又適合的旅館,再加上他的寓所就在附近,於是決定載她回住處,先求度過颱風夜再說。

“車子的雨刷壞掉了,而且附近沒有旅館……”他轉動方向盤,避開被暴風吹倒在馬路上的廣告立牌。

她憂愁地垮下小臉。“那怎麼辦?”有沒有這麼倒楣啊,遇到搶劫就夠衰了,連雨刷都壞掉,她該不會被“衰神”附身了吧?

“雨下太大了,再開下去太危險,要委屈你今晚先住我家。”季少衡立即做出權宜之計。

“什麼?”她瞠大雙眼,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他居然要她住他家,這下不就成了“羊入虎口”嗎?

他透過後視鏡瞧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憋住發笑的衝動,故意逗著她。“放心,我不會跟你收房租。”

她懊惱地皺起眉心。“我擔心的不是房租……”

“任秘書,那你是怕我這個『隨時處於發情狀態、以散播費洛蒙為樂』的老闆對你別有居心嗎?”季少衡嘲弄地挑挑眉。

“我是怕造成你的困擾。”現下情勢比人強,她只好乖乖地收斂起伶俐的口齒,忍受他的調侃。

“你是我的秘書,又是我姑姑執教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