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姚小姐,那好像不關你的事。”她冷傲地昂起下顎,淡淡地說。
“不要這樣嘛……”姚絢麗佯裝和薯地搭住她的肩,一副好姐妹的姿態。“再怎麼說我們都曾經是季少衡的女人,分享過同一個男人,只是我是舊愛,你是新歡。”
這句話成功地撩撥起維薰心中的怒火,實在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冷靜地承受男友舊情人的惡意譏刺。
她狠狠地瞪了姚絢麗一眼,揮掉搭在肩膀上的手,忍住怒氣,從唇縫裡進出話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之前一派清高地站在床邊倒數計時,將季少衡的女人一個一個趕下床,原來是巴不得爬上他的床。”姚絢麗冷哼一聲。
“一個被用錢打發掉的女人,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她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立即反唇相稽。
她一針見血的嘲諷彷彿甩了姚絢麗一巴掌,令她臉色相當難看,一時語塞,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任維薰說得沒錯,季少衡從一開始就對她沒有什麼熱情和耐心,是她使出渾身解數纏住他、霸住他訂的飯店房間,直到他厭了,才拿張支票讓任維薰叫她離開。就因為如此,更讓她火大。
“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維薰越過她,卻被她伸手橫擋住。
“等一下。”
“姚小姐,你又有什麼問題?”
“我只想以曾經是季少衡女人的身分提醒你,那男人對愛情不認真、對感情沒有忠誠度、對女人更不會忠心,他就像被慣壞的小孩一樣,只想追求刺激和新鮮感,藉此滿足男性的自尊心……”
姚絢麗提醒的字句,鏗鏘有力地敲落在她的心版上,令她的心浮上一陣隱痛,難堪地抿緊唇。
“季少衡的每段戀情都維持不了三個月,所以奉勸你和他談戀愛就當你情我願,大家玩玩就好,千萬不要太認真。”姚絢麗涼涼地挖苦她。
這句話深深地刦傷了維薰的心,在和季少衡約定“戀愛一百天”的計劃之前,她就明白那男人的玩世不恭,但現在聽到這些話,還是覺得十分難受。
她以為在這場戀愛遊戲中,她能全身而退、毫不受到傷害,從沒有想過只要動了心、用了情,就會萌生佔有他全部的任性情緒,也會嫉妒他和其他女人的關係。
“謝謝你這位卸任『前女友』的忠告。”她瑩亮的眼眸飛掠過一絲難堪的痛楚,咬著牙說道。
“不過你跟我們比較不一樣,我們分手了還能拿一筆情傷補助費,你要是被甩了,工作還能保住嗎?”姚絢麗調侃。
“你要是愛心過剩,這麼喜歡關心別人,不如去當義工,化小愛為大愛,這樣會更有意義一些,又能替自己塑造良好形象。”
姚絢麗受她一激,怒火中燒,胸部因憤怒而劇烈地起伏,狠狠地瞪住她。
“小心,不要把你的妝給氣壞了,外面可是來了很多采訪記者。”維薰朝她甜甜一笑。
“既然你現在是季少衡的女朋友,為了避免讓你誤會,有個東西他留在我這裡,麻煩請你幫我轉交。”姚絢麗不甘示弱,回她一記千嬌百媚的假笑。
“什麼東西?”她疑惑地瞅著姚絢麗。
姚絢麗從皮包裡掏出備用、以防男伴來不及準備的保險套,塞給她。
維薰瞄了眼那個鋁箔小包裝,像是當場捱了一記耳刮子,臉色十分難看。
“拿去啊!”姚絢麗得意地挑挑眉。
“那種東西給你留著當紀念品就好。”她故作大方地說。
“你還真大方,難怪製得住季少衡。”
維薰深呼吸,隱忍住發火的衝動。“我還可以再大方一點……”她從手提包裡掏出一罐隨身攜帶的小瓶漱口水,遞給姚絢麗。
“什麼意思?”姚絢麗一臉不解。
“有人沒有刷牙,口氣不佳,說出來的話太臭不夠得體,這個送給你漱口吧!”然後她驕傲地挺直背脊,越過姚絢麗氣得發抖的身子,快步離開洗手問。
等到維薰回到美術館的廣場,服裝秀展已經結束,設計師們拉著全體模特兒一起出來謝幕,接受媒體採訪和拍照,而會場另一端則開始進行派對酒會。
她穿梭在衣香鬢影的浮動人群中尋找季少衡,看見他和“太泛時尚集團”的負責人成司澈交耳低語,驀地,一陣難堪的隱痛浮上心頭,頓住了她的腳步。
在交往前她就已經知道季少衡花名在外、前科累累,現在拿姚絢麗或者過去的情史來數落他,太沒道理了。
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