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看到那個忽然出現在空中的身影,蓮衣驀地睜大了眼,心中頓時一緊,不好!
“呦,還是位美男子啊”看清手中男子的模樣,血荷心中一蕩,欣賞似的眯起眼“我說,這位帥哥啊!你是用什麼辦法隱藏自己的。如果我不是界主的話,還真感覺不到你的氣息呢”
即使脖子被人緊緊的握住,白哉依舊面無表情,灰紫色的眸子宛如一池冷泉,散發著無盡的冷漠與無情。
“喂,別像個悶葫蘆似的悶不吭聲啊”血荷故意欺近他,誘惑似的在他的眼前吹氣“瞧瞧這張俊俏的臉,還真不遜於那天庭的二郎神呢”
“血荷,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輕易的去抓他”寒著一張臉,她冷冷的凝視著血荷,那墨綠色眸子中的冷意,幾乎可以將人凍成冰塊。
“喔!為什麼呢”好奇的扭過頭,血荷似笑非笑的瞥一眼蓮衣。卻沒注意到,那灰紫色眸中忽然凌厲的眼神。
只見,白玉般的光芒一閃,一把通體如玉的寶劍刺入了血荷的肩膀,而此時的白哉也趁機脫身,一舉抓住了那浮空的瓶子。
得到了,望著那入手的瓶子,白哉心中一鬆,清冷如月的臉上,表情漸漸的緩和下來了。
“可惡”捂住傷口的血荷咬牙切齒的仇視著奪得瓶子的白哉,紅豔的唇瓣微啟,吐出詛咒的話語“給我去死”
“不要!”墨綠色的瞳孔猛然張大,她驚駭的看著正向她飛來的身影,忽然噴出一口鮮血;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墜落了下去,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頓時在她的身體裡蔓延。
怎麼可能!!
白哉他……
她呆呆的看著躺在地面上的那道一動也不動的黑色身影,那張精緻的小臉,早已面如死灰。
不可能。
正文 死亡;絕離
白哉……
死了……
怎麼可能,他不是有寒玉劍嗎?怎麼可能會死?
一想到這個,她連血荷都不管了,奮力跑向那抹躺在地上的身影,邊跑她邊在心裡安慰自己。
不會的,一定又是玩笑,白哉的體內有師傅做的寒玉劍,那個老傢伙做的東西一向詭異,但護主這一點是肯定的。
所以……所以……
她下意識的將真元力運聚到眼內,那雙墨綠色的眸子立刻籠罩了一層燦爛的銀白色光芒。
在她的“眼”中,那抹閃亮的魂核正在一點一滴的產生裂痕,那越來越擴大的趨勢,讓她頓時一寒。
“白哉”她驚駭的大叫著,握住那隻帶著雪白色聖潔手套的手,像連珠炮似的大聲道“你不是有寒玉劍護身嗎?為什麼它這次沒有保護你”
灰紫色的眸子睜開,他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那張精緻的臉上,那盈盈的秋水,此刻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朦朧的水光,看起來,卻是更加的美了。
另一隻帶著手套的手抬起,他無聲的將那隻裝有冷逸夫婦魂魄的瓶子放到她手中,然後輕輕的拭去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不要哭”他嘆息的道。
殊不知,他這樣一說,蓮衣反而更想哭了。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去搶這個瓶子”
“因為,他們是對你很重要的人”白哉虛弱的躺在她的懷裡,但即使是這樣,美男子的氣質仍不減少。
他抬著手,摩挲著她滑嫩的肌膚,描繪著她的臉,那一向冰冷的眸中,竟然多了幾分痴迷與眷戀。
“可是,應該有更好的辦法才是,你為什麼要出手呢”她搖了搖頭,淚珠像斷了弦般的滴滴落下,她哀慟著望著他,潔白色的蓮花悄然的在白哉的身體上盛開。
“沒有別的辦法”白哉淡淡的道“你的父母一直在她的手上,你是無法動手的,如果我去的話,玄妙的隱身反而有很大的機會讓我去搶回那個瓶子……”
“可是這樣一來你會受傷啊!我不要你受傷”她想也不想的打斷他的話,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急切。
白哉一怔,隨即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仿如寒冬消逝,百花盛開一樣,這一刻的白哉,卻是出奇的俊美亮眼。
“真高興能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句話,可惜,我無法娶你了”他放下了手,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變為透明,就好象……當年的她一般。
這一刻,蓮衣終於知道自己當年臨走前,白哉那時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那是一種痛失所愛感覺,宛如剝肝挖心一般的令人感覺到痛楚。有一瞬間,蓮衣彷彿覺得自己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