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任何人。
魔殞華斜撇了他一眼,似乎恢復了往常邪肆的樣子,回答道:“那還能怎麼辦,答應唄。”
妖龍煌似乎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這就答應了?”
閻君抬頭,看向魔殞華,未嘗沒有威脅之意。
他只是想要幫念歸而已,冥族,可以支援念歸毀掉始創殿,如果她想,毀掉這個世界也沒什麼,他也早已厭倦了這一切,倒不如終結。
魔殞華與閻君對視,讓閻君可以看得到他眼底深處的認同,玩味的勾起唇角。
“當然,答應了,這戲,才能唱的起來嘛!”
閻君低頭一笑,算是預設了魔殞華的想法。
妖龍煌霸氣的一笑,果然。陰謀家啊!
隨後,眾人透過轉盤法陣離開了青石密室,來到了妖皇城,妖族的都城。
此時折騰了一番,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天邊剛剛朦朦朧朧的亮起,因為這裡的偏僻,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離開之後,絕就走了。妖龍煌返回妖龍宮向妖皇回稟去了。妖龍煌大權在握,雖然他的決定那些心高氣傲的大妖怪或許會抗拒。但還是會接受的。因為到了那個地位,都明白利害,也明白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冥族若真的現世,會帶來怎樣的災難。
一時的低頭不算什麼,一世的低頭才是最可恥的。
魔殞華也用秘法聯絡了魔殞陽,讓她回覆始創殿的契函。
魔殞陽原本就因為一封契涵被召回魔夜之都,然後她就得到了魔殞華的聯絡。
她剛剛經歷一場苦戰,匆匆進入魔宮覲見,連傷口都沒有包紮。闡明一切的利害。並且向著魔君說明了滄若念歸的存在,但是卻沒有說閻君對於念歸的不同,以及冥族這次入侵的目的。畢竟那確實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誰能相當得到。一個在當代冠絕天下的男人,為了一個少女,一念執迷,烽火連城。
魔君考慮了很久。帶著魔殞陽來到了那幅第一魔君的壁畫面前,讓她在這裡再次做出決定。在第一代魔君面前,做出這個不生即死的決定。魔族紛亂,一朝棋錯,滿盤皆輸,現在沒人輸得起。
魔殞陽當即在魔宮中猖狂大笑,當著魔君和魔修士的面,一把抽出長刀,直接朝那幅壁畫劈砍了過去。當著魔族眾人的面,幾刀毀了那幅壁畫。
魔殞陽看著他們,第一次展露她身為王者的狂傲,戰場的洗練讓她愈發的鋒銳逼人。
她說:“過去輝煌,居然困了你們這麼久。這輝煌,是屬於百萬年前的大魔們,不是我們。既然沒有輝煌,這幅壁畫也只是壁畫。魔族,居然被一幅壁畫困住百萬年,真不知是可悲還是可笑。
醒醒吧,你們老了。現在是我的時代,我是新君,卻也是魔君。無論對錯,無怨無悔。來日,便是魔族真因我而滅族,我也至少帶領著我的子民在這天地間馳騁過。”
她猖狂的聲音從魔宮中傳出,響徹天際,也震醒了黑暗中的魔夜之都。
“縱我不愧,雖死無悔!”
七封疆的七位將軍此時正站在各自軍府的壁畫前,沉默著,距離再遙遠,他們也似乎能夠聽到遠方那個少女猖狂的聲音。
【魔族,居然被一幅壁畫困住百萬年,真不知是可悲還是可笑。】
【醒醒吧,你們老了。】
【現在是我的時代。】
【縱我不愧,雖死無悔!】
即使真的未能在百萬年前追隨先君,百萬年後,卻也有新君崛起。
自進入九級以來一直圓融的心境第一次掀起波濤,久違的熱血沸騰。
魔宮的諸位大能看著那幅破敗不堪的壁畫,恍若黃粱一夢。
一直呆在修魔殿的魔爵在遠處看著一身血汙,明顯是從戰場下來的魔殞陽,目光深邃,黑暗如潮水般淹沒了他的身影
妖皇城,閻君站在幾步遠外,貪戀的看著念歸。
念歸神色晦暗不明,她低低的開口:“不是邀請我血宴嗎,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閻君原本以為她不會去血宴了,卻沒想到她真的願意參加。舒展開的眉眼間,鬼冶的氣息四溢。
“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閻君就帶著孟,離開了。
魔殞華聯絡完魔殞陽,重新戴上了面具。
滄若念歸、墨夜和魔殞華,三個人找了一個小酒樓坐下,也沒叫什麼東西,只是坐在窗邊,看這個都城慢慢的從黑夜中甦醒。
三個人都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