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菓笑著將手遞了過去。
兩人跟漁家道謝後向岸邊停放的馬車走去,默默不語上了車。隨著車伕“駕!”的一聲,馬車便往玫瑰園的方向駛去。
就著馬車啟動的拉力,小龍順勢將她攬入了懷中。感受到他的不安,楊菓心中也酸酸的,轉頭想安撫兩句,卻被他纖長的手指駕住了下巴。接著,他那火熱的,猶帶著淡淡酒香的唇就附了上來。
細細碾壓,輾轉舔舐,這一次他們的吻纏綿盡致,嚴絲合縫,彷彿吻進了靈魂的最深處。
微微分開,猶帶著喘息,小龍張合的唇瓣還掃在她的嘴角:“阿九,記得在分開的地方等我,我也會在那兒等你。”
這次分開不知要多久,他甚至不能告訴她自己也要走。
如果她知道自己還未與那兩位兄弟商量就把錢都給了她,她肯定不會接受。現在,他必須要去收拾這個殘局,辛辛苦苦創的業沒了,貨款和預訂款的事都等著解決。
如此一折騰,他又沒有能力照顧她了,再次回到了最初那個一文不名的狀態。他不願看見她又像以前一樣掙扎著求生存,受制於人來供兩人吃飯、穿衣、片瓦遮頭。
還有柯家大火的事,他必須處理好,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他不想她為此難過。
他雖接受不了薛七,但是不得不承認,把她留在薛七身邊是最好的。
他們倆各自完成各自的事要多久?不知歸期的分離最是煎熬。不過,等他一有能力照顧她了,就會第一時間去找她,然後再不分離。
所以阿九,你一定要在分離的地方等著我,我會在那裡等你。
物是人非
十一月廿,大寒 ,鷙鳥厲疾。隆冬寒天裡,急奔向虞國的馬車輪已經磨的絲絲髮熱。
早間出濱城城門之時她便頻頻回首,心緒難寧。動身時沒有看見小龍送行,他房間裡已經收拾一空,僅留一封信說他已連夜搬離,讓她莫要擔心。
楊菓思前想後,這一路都在後悔先前沒想起去柯昀他們的住處看看,也不知他安頓好沒。車廂封得嚴嚴實實地,防止外面的冷風灌入,但卻讓她感覺更悶得慌。
薛七半眯著眼打量著身邊這個神遊太虛的女人,有東西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微妙的變化了,她那雙總是跟著他在轉動的眼睛如今卻望向未知處,從出發到現在,都沒有落在他身上過。
感覺到有一道注視的目光粘著身上好久了,楊菓這才回過頭來,卻不知薛七什麼時候已經坐到她身旁來,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在想什麼?”他的眼睛深不見底,看得人心慌。
楊菓趕忙垂下眼簾:“沒。不知道媚娘現在在哪裡……”
薛七勾起她的下巴,微微不悅:“為什麼那麼想她回來?”
還未等她搭話,他的唇就貼了過來。楊菓心裡一驚,下意識的偏轉了頭,他的唇貼在了她冰涼的鬢角。
車廂內一陣沉默,靜默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甚至連血管都被壓住,一滴滴血流動的無比艱難,指尖的脈動跳得十分清晰。
“你到底在想什麼?”薛七的聲音蘊含著暗湧的怒意。
楊菓抿唇沒有說話。
“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陷入困境,權勢不如以往,你便沒了興趣?”聲音已經是剋制了再剋制,可是聽起來仍然很可怕。
其實他已經擔心這個問題很久了,按照以往大家對楊九的看法,她熱衷於往上爬,男人一定要能為她所用。他們相識於他最頂峰的時期,可是現在遇到困境了,而她的態度也改變的那麼明顯,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這話擱他心裡那麼久了,今天他終於問了出來。
聽到這話,楊菓氣不打一處來,眼睛瞬間睜的溜圓,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的眼幽黑中帶著審視,帶著懷疑,楊菓忽然感到十分無力,也非常無趣,他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自己又何必怪他呢。
將身體緩緩往後一靠,不甚在意地說道:“隨你怎麼想吧。”
見她居然沒動怒,薛七心底更不踏實了,硬的不行來軟的,趕忙安撫:“我知道你不是,是我說胡話。你要真是那樣的人,現在就不會陪我去虞國了。”
楊菓斜瞄他一下,懶懶地動了下唇:“你真是這麼想才好。”
薛七抿住唇,狹長的眼直直盯著她。半晌,才吐出一口氣,說道:“等這事解決了,我們再慢慢談。”他心中想著,等這筆生意做好之時,就是我薛七東山再起之時,就不信捆不住你的心!
到了虞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