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瘋狂找她。可是搜尋了所有可能的行蹤後,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人就這麼蒸發掉了。隨著時間一長,除了她媽媽,還有誰能為這件事持之以恆呢。老闆還算有些良心,一直照顧著楊媽媽。誰知不到一年,楊媽媽卻是真的犯了老年痴呆,時而醒時而糊塗,所以老闆就送她去了養老院。
楊媽媽在養老院結識了一個朋友——崔神婆,也是個老年痴呆症患者。崔神婆鼓吹自己能通靈,而所有微弱的可能性在楊媽媽看來都是希望的稻草,所以她當然是緊抓不放。就這樣,在崔神婆的幫助下,兩母女終於在夢中相會了。
可是楊菓一直沒弄明白十年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現代的十年補足了她穿越後的十年青春時光?
楊菓頭疼,對這事將信將疑,除了平時留意各種半仙神婆的蹤跡之外,並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即使只在夢中短暫相會,但是能與母親有一絲聯絡,也可聊以自/、慰了。
薛七自然也不知這些事,只每日帶她在身邊,人前並無表現的十分親密,但人後卻愈加熱烈、粘膩。
“蕭雅過幾日便到濱城了,除了進這一季的貨,還說要與你共商下一季的宣傳細節。”薛七從背後溫柔地圈住佇立在窗邊的人兒,優美的下顎輕輕在她頭頂來回摩挲。
輕嘆一口氣,楊菓斜斜靠上他的胸膛。自從確立關係以來,自己除了睡覺便再無私人時間,只要跟他在一起,隨時都是公事。想起以前同事的訴苦,與自己現在的情況那是相當符合。
同事說:我想要有上班以外的生活,於是,我有了加班!
在她天馬行空,胡思亂想之際,薛七扳過她的肩,在她癟著的唇上輕啄一下:“不開心?累了?我放你幾天假?”
楊菓白他一眼:“除非這幾天裡你都不出現,要不你一出現就又是給我派活兒。”
薛七勾起唇角:“不是才讓你大睡了兩天麼,還抱怨。”
“哎……”楊菓長嘆一聲,將臉埋入他懷中,悶聲悶氣到:“被你折磨的老是失眠,基本八個時辰就醒一次。”
八個時辰(等於現代的十六小時)……寒,這大半天都過去了還失眠呢。薛七憋笑,勾起她下巴,半眯著眼:“我怎麼折磨你了?”
楊菓一抖,這話太曖昧了,自己到古代來後就變得保守了,不會自己也色憋了吧?
“不,不是那個意思,你別亂猜!我是說,我總是想你啊,所以就失眠了。”楊菓口齒不清地辯解,卻越描越黑。
“想我?怎麼沒感覺到?”薛七斜挑起眉,將臉送到她的唇邊:“現在我允許你好好地表達下你的思念。”
楊菓眼睛都彎成了豆角,墊起腳尖,飛快地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
對於這個輕淺地碰觸薛七顯然相當不滿意,半眯著眼威脅到:“你的想念就這麼點?”
楊菓只好捧住他的臉頰,在他唇上又印了一下。
“我沒聽到聲音。”薛七得寸進尺。
於是楊菓聽話地墊起腳尖又要再印上去。
忽然腦後一緊,兩唇便已緊緊貼在了一起,狂風暴雨,肆無忌憚的掃蕩、糾纏……
許久,兩人都喘著粗氣分開來。
“看,我想你明顯比你想我要多。”薛七終於愉快地勾起了唇角:“也不知道我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醜東西了呢?”
聽他一副吃了大虧的語氣,楊菓氣不過,大聲朗誦名言道:“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間充滿愛!”
在他面前,還真沒自信說自己不醜。
打打鬧鬧一番後,終於想起了正事,楊菓言歸正傳:“對了,蕭雅這次是蕭老爺派她來的麼?”
薛七笑得神秘,點了點頭。
看他那樣楊菓就不爽:“看你笑得那樣,不就是蕭老爺想創造機會讓你做上門女婿嘛,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啊!”
“非也非也。”薛七笑意盎然地轉身,找了個椅子坐下,又倒了杯茶給她放桌上。
“這命令是蕭老爺下的,她要過來見誰就不是蕭老爺能管的了。”
“你是說小龍?”楊菓睜大了眼睛。
薛七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修長的手指捏住茶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剔透的白玉杯對著窗外的陽光轉來轉去。
“你這個名義上的弟弟命還不錯,蕭雅看上他,他以後榮華富貴就享之不盡了。”
他這麼說小龍,楊菓很不舒服,負氣伸出手啪地打掉他手中的茶杯,水濺了一桌,杯子在厚厚的錦緞桌布上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