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田鶴皺了下眉頭:“你不會連這都沒聽說過吧?畫家、雕刻家……反正那些對於自己事業真心熱愛的人,靈魂當然會融進自己的作品之中啦。而武士的事業就是……”
“知道了!對不起!再見!”
還沒等田鶴反應過來,吉黯就風一般的跑出了病房。
☆、黃昏再臨
【真是的……我怎麼就直接推斷文的靈魂還在她的身體裡呢?她是那樣一個喜愛攝影的人,因此……】
跳下樓梯,翻過欄杆,從正抬著箱子的搬運工上方魚躍而過,踏著牆壁閃開跑過來的狗,然後以七星步毫不減速的橫穿車流不息的馬路——周圍路人紛紛目視著全力奔跑的吉黯,以為自己趕上了現場的跑酷表演。
在幾乎把一切“好孩子走路守則“都違反乾淨之後,吉黯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進了警察局。
“我找莎濃警官!請立刻!”
結果等莎濃過來的時候,吉黯卻不得不喘了1分鐘的粗氣才能開始講話。
“哈哈哈……請問……文……被害的時候……身邊有什麼……遺物?“
莎濃聳聳肩:“有。最重要的是個相機。可惜相機的記憶卡都被兇器刺穿了,已經提供不了任何線索。”
“那……那……扔了?”
“你這丫頭,在你心裡我們警察都那麼渾麼?這些再怎麼說都是死者的遺物,我們當然會好好保管的。”
“那……請給我看一下……”
“你來晚啦。”
吉黯頓時臉色鐵青。
“我也是剛知道。早上的時候——就是我剛放你離開前不久,她的家人和同學過來領走她的遺體和遺物了。因為家住的太遠,他們準備直接在殯儀館火化。話說你要看那個……”莎濃說著拿出筆記本,再一抬頭卻已經不見了吉黯的蹤影。
她想起從小喜歡看的超級英雄漫畫裡,總有個專門負責給那些神出鬼沒的飛天大俠們提供內線情報的倒黴警察。看來,現在自己也成了這種角色了。
“唉,至少走之前說聲謝謝啊,邀請我去吃頓飯什麼的吧?”莎濃苦笑道。
與此同時,吉黯已經換上驅魔的法衣,在幻想界驅馳。幻想界中的空間與現實界大不一樣,如果走得得法便可兩三步來到百里千里之外——這便是所謂‘縮地’之法。
在幻想界中,只見天上的金烏已經化作通紅的顏色,哀鳴著向西方墜去。吉黯緊趕了兩三步,便見不遠處有一座巨大的鐵塔聳立在大地之上,這鐵塔也像個煙囪,從中飄出一股股漆黑的煙來。這些煙似乎帶著哭號之聲,盤旋在塔的四周。
吉黯知道,這邊是殯儀館在幻想界中的樣子。她立刻出來幻想界。而當眼前景象切換為現實界的同時,她則呆立原地。
夕陽下的殯儀館一片空寂。如果有喪葬業務,理當聽到哭聲吧?但此刻,什麼也沒有……
吉黯洩氣的靠在了殯儀館的大門上。
自責、懊惱與悲傷啃食著吉黯。文在生命的最後,一定有什麼話想要傳達給大家。而自己明明有能力,卻因為種種不成熟的低階錯誤而無法接收到文的遺言。文的靈魂,就要就此孤獨離去了吧?在寂寞的等待中,抱著無法傳達遺言的遺憾,就此消散於火焰之中……
吉黯呆呆的望著火紅的天空。天空中,傳來幾聲嘶啞淒涼的鳥鳴。聽到這聲音,她不禁閉上雙眼,流下淚來。
“對不起……”
鳥的鳴叫遠去了……吉黯猛的睜開了眼睛。
——那飛過天空的鳥,不是凡鳥,是那昭示死亡的信使——是鵩鳥……是以津真天!
文的遺體剛在此被火化,曾經預言她死亡的兇鳥就又再次出現?這是巧合麼……不,在驅魔者的字典裡不存在“巧合”這個概念,所謂巧合,不過是摒棄幻想者對於無法解釋的神秘的一種自欺!
也就是說,鵩鳥在此出現,必然與文的死有關……預示死亡的鵩鳥,將要預示新的死亡,而這死亡就是文之慘死的——延續。
【妖刀!】
吉黯騰起一道黑影,直追那兇鳥而去。
☆、戰妖刀·上
立花海棠獨自走在小巷上,時不時擦擦自己已經紅腫不堪的眼眶。
就在剛才,她和最喜歡的學姐就此訣別了。學姐的身體和很多遺物,現在已經化作了灰燼。而之後,那個人存在於這世上的痕跡,將會漸漸的一點點的全部消失乾淨吧?
海棠緊緊捂住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