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多久才能醒過來?”我撐著虛弱的身體問正起身的鳳柏谷。
“快則一天,慢則三天。”他淡淡地道。
“還要這麼久……”我輕嘆了口氣,喃喃自語。
“嗯,把這個吃了。”他輕聲應了一聲,遞了一顆褐色藥丸給我。
我怔了怔,猶豫了半晌,直到他說了一句是保我命的,我才勉強吞了它,那味道很苦,讓我不禁緊蹙了眉頭。鳳柏谷又遞給我一瓶金創藥,我細心地在尋的傷口上上著藥。
忽然間,一陣悠揚的曲調響起,我轉首望向笛聲的來源,是鳳柏谷,他正立於石室門口,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支玉笛,正輕輕地嗑在了唇邊,
他在幹什麼?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吹笛子?尋至今還未睜開眼,我還在半死不活中,他倒好還有心情在那吹笛子,就不能讓人清靜一下。我正欲開口,倏地,那笛音一轉,曲調怪異連綿,彷彿正以古老的語言訴說著什麼。
“嘶嘶”,不知打來了一陣怪響,我蹙起眉頭偏首看向那聲音的來源,竟是一隻身長約莫四五寸的巨型蜘蛛。天啦,這蜘蛛莫不是要成精了?全身呈金屬色澤的紅,背上有六個白色圓點,頭上也有兩個白色圓點。最讓我覺得噁心的是那蜘蛛觸角的長得像腳一樣,不停地在左右揮動,若不細看,會誤以為它有十隻腳。那蜘蛛爬行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就到了我的腳下,額上的觸角晃動了幾下便停止了前行,像是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看到這種噁心的東西,只讓人渾身冰冷。
“鳳柏谷,你在做什麼?你把這種東西招來做什麼?”我慍道,但身體的虛弱只顯得聲音低而無力。
他抬眼掃視了我一眼,不語,繼續吹他的笛子。倏地,那紅色大蜘蛛迅速向我身上爬來,我尖叫著想將它揮開,身體虛弱地根本不讓自己有這個機會,驟然,它對著我黑腫的手指,啊嗚一口就狠狠地咬下去。
“該死的鳳柏谷,你嫌我死得不夠快麼?”我用力吼出來的聲音卻象蚊字哼。
我意欲用右手挑走那隻大蜘蛛,卻在手快要接近它的那一剎,他望了我一眼,也停下了笛聲,對我斥道:“不要亂動。”
那蜘蛛的肚子不停地上下鼓動著,不可思議的是,它身上的一個白點漸漸泛黑。這時我才發現,之前我腫脹泛黑的左手上那股黑氣消淡了些。
我驚訝地張了張嘴,然後又合上。難道鳳柏谷用笛聲招這種東西來是為了給我吸毒的?對哦,貌似武俠小說裡的那些武林中人都慣用這招。
我不再有動靜,安份地等這東西幫我把左手的瘀毒清理乾淨。
未久,那東西直到背上的白點全變黑了,才鬆了口,迅速爬離現場。
我以為我能等到尋醒來,可是鳳柏谷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本來我堅持著要親眼看著尋醒來,卻因鳳柏谷強行要求要我和他走,而讓我忍無可。
“我說過了,我根本就不是那個什麼吟吟?你爹要發瘋,我可沒有發瘋。你再強人所難,我既然能答應跟你回鳳凰族,我依然可以反悔。”
“我爹口中一直喚著的吟吟就是你娘,原名鳳千吟,本是我鳳凰族的聖女,在十七前年就應下嫁於我父親,但她卻在大婚之前詐死而私自離開鳳凰族。”他的口氣依然平淡。
我徹底地怔住了,原來洛吟心 真的就是鳳千吟,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原本竟然是鳳武君的未婚妻。難怪鳳武君那個瘋子一直死命地纏著我。
“倘若你想反悔,我也不強求。我亦能救他,也亦能殺他。”
“你?”
“我說過了,一切都要看你。”
“一切要看我?就算我和我娘長得想像,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要我再代替我娘嫁給你爹麼?就算我身上流地是鳳凰血,那又怎樣?我是我,不是你們鳳家的附屬品,有權對自己的人生做選擇,不是你們要我跟你們走,我就非得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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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無論你願不願意,鳳家人絕不會讓鳳凰血流落在外。你可以出爾反爾,僵持不走,我也依然可以取回他的命,甚至全蝶宮人的命。”
我再次愕然,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這個又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思量著他剛才說的話,難以相信這個人就是在客棧內和尋算是好兄弟的人。
我輕扯出一抹冷笑,無論換作是誰,那種冷然和淡漠都會讓人嘴角的笑容僵在那裡。
“汪書柏,我叫你汪書柏而不是鳳柏谷。在龍門客棧裡,你和他也算是患難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