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憑什麼用那種口氣命令我們,不去。”
“哪來那麼多廢話!”
不客氣在邱敏馬上踢一腳,暗含警告的淡淡看了石俊一眼,然後頭也不會的打馬上前去。
果然,後面響起慢吞吞的馬蹄聲。
石俊肯定是不高興的,能夠惡狠狠打壓潘岳的面子和威信,他肯定不想放過,不過這個傢伙有一個缺點,就是怕被孤立,必要的時候會強自委屈自己隨大流,搞定了邱敏,並且我也出馬了,石俊反成了少數,他不可能一個人不理不睬留在原地。
面子,實在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如果這一次我們真的就這樣將潘岳晾在一旁,想必這個傢伙要在隊伍中重新確立自己威信要困難百倍以上。
“潘岳,不是說單條麼,把我們都叫上幹嘛?”我傳音問道。
所謂的傳音,只是用功力盡力將發生收束,也許能瞞過對面的胡人,但是這一側的邱敏和石俊卻肯定能聽到。
“不必全力出手,一百招之後殺了他。”
潘岳謙虛地對我們微笑著,樣子看起來讓人舒心多了,看來果然聰明瞭很多,他抓緊時間飛快的傳音了一句,似乎是怕對方胡人看出什麼來。
“我看你玩什麼花樣!”
不知道是邱敏還是石俊,低聲嘟囔了一句。
我不高興的掃了一眼他們兩個,邱敏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會說話的眼睛裡很顯然表露著委屈的樣子,石俊卻陰著臉將嘴巴閉上,看來方才那抱怨果然是石俊說的。
我們四個站定之後,那胡人驚奇的看著潘岳:“不是說單條麼,怎麼上來四個。”
“我說的單條,當然就是我們四個挑你一個了!哼哼,怕了吧?”
潘岳已經恢復了揮灑自如的風度,笑眯眯而且無恥的大聲宣佈道。
撲。
我差點掉下馬去。
這傢伙看起來一幅完美君子的模樣,想不到如此的小人。
如果潘岳最後沒有及其小人得志的“哼哼”的兩聲,那胡人可能還會說點什麼,但是現在嘛,果然一如所料的暴怒道:“來吧!你們南人就是花樣多。”
這一架打得有點無聊。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胡人士兵,居然讓我們少年劍士四大高手齊出,也太給他面子了。
但是不管如何,在他人看來卻確實是兵兵乓乓熱鬧無比。
只是,我都快睡著了。
我的劍法是以超高速的點刺配合超速的閃避為主,現在這種戰鬥對我來說就顯得份外折磨,就像是個渾身充滿幹勁卻偏偏一定要偷懶的鐵匠,休息了一會兒,有氣無力的在鐵塊上敲一下,再休息一會兒,抽空子再敲一下,再……
一百招啊,如果按照本公子點刺的密度來說,恐怕眨下眼睛就過去了,但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暈忽忽的數著,一招,兩招……就盼著快點結束。
我的注意力不覺放到了一旁。
在那車陣外面,奴隸裡面也有許多人正木然的看著這邊的打鬥,那樣死灰般的神情,彷彿他們不是和我一樣的同族人,那樣子似乎是對眼前的戰鬥結果沒有絲毫的期盼,只希望快點隨便死掉一個就好,瞧瞧也讓人生氣。
於是,在另一邊,燒水做飯的女人裡面,還能保持著生命活力,滿臉緊張看著這邊的女人就分外惹人注意,尤其是其中一個高挑豐滿的女子,兩隻小手緊張的抓著自己衣服,紅豔豔嘴兒長得大大成0型,臉蛋也紅紅的,每當那胡人砍向我們幾個的時候就緊張的使勁用拳頭堵著自己嘴巴,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女孩子,還有她旁邊幾個,雖然看起來十分狼狽,衣衫破舊,神情憔悴,但是骨子裡那個高貴和天真的氣質卻還是存在的,若非極其高貴和封閉的生活環境,很顯然是養育不出這種同時揉雜兩種氣質的女子的,讓我不禁對這些之前根本沒注意到的奴隸們身份產生了懷疑。
情之所至,為了感謝她們對我們的關係,我偷偷給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並且眨了眨眼睛,然後就在胡人更加兇猛的進攻裡面忙著打鐵去了,也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有沒有看到,不過不管如何,只要自己高興就好了。
下一次抽空在觀察的時候,卻好像發覺那女子紅著臉只將目光落到我一個人身上,錯覺嗎?一定是錯覺。
我不敢再看。
還是專心點打鐵吧。
叮……
周圍的熱鬧的呼聲突然啞然而止,一百招已過了嗎?我茫然看去